没过一会儿,就有下人过来送上茶品点心。

    等到这下人离去,吴承祥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就喝喝茶,吃吃点心,看这位刺史大人,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来。”

    另外一边,楚弦站在大牢外面,脸色那是相当的阴晴不定。

    李季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因为就在刚才,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未及的事情。

    被关押在牢房当中的詹文德,死了。

    不光是死了,其魂魄也是不见踪迹,楚弦刚才用秘法召来阴府的鬼差,就连鬼差也找不到詹文德的魂魄,也就是说,有人将詹文德的魂魄带走,只留下了一个死尸。

    问题是,被绑住动弹不得的詹文德,究竟是怎么死的,而且在大牢当中,其魂魄居然是消失无踪。

    这的确是匪夷所思。

    詹文德死了,魂魄也没了,这还怎么审?

    李季这时候是脸色难看,更是恼怒:“刺史大人,肯定是吴承祥那帮人,咱们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楚弦摆手:“无凭无据,人家会认?更何况,这应该不是吴承祥他们动的手,而是詹文德自杀。”

    “自杀?”李季明显不信。

    此刻,楚弦指着牢房之内,已经凉透的詹文德道:“你看此人,身上没有伤口,四肢都被绑着,身上的东西早被扒走,穿着囚服,这种情况看似是不可能自杀,可实际上,只要事先在其牙中放入一个毒囊,或者,是一种可以自动触发的术法,就可以悄无声息死掉。”

    李季仔细一想,也是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

    楚弦叹了口气。

    他的确是忽略了这一点,谁能想到,一个商会的分会大掌柜,居然随时有自杀的手段,这还是一个商会吗?

    简直比之前楚弦遇到的那些凶徒恶棍都要夸张。

    不过这从侧面更说明了一个问题。

    德瑞祥根本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会,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是在做正当生意,否则怎么会做事如此小心?

    现在詹文德这最重要的罪人和证人死了,魂魄不翼而飞,可以说就算是楚弦想要进一步追究德瑞祥其他人的罪责,也做不到了。

    充其量,只能是依照现有的证据,将瓦城有罪的官员处置掉,仅此而已。

    虽然这和楚弦之前的打算一样,借用瓦城的事情,杀鸡儆猴,改变整个凉州的状态,但楚弦还是觉得有些恼火。

    因为这一次,他被人给算计了,就像是下一盘棋,本来你胜券在握,但突然,对方突然下了一招棋,反败为胜,换做谁都会不爽。

    楚弦走进牢房,仔细检查詹文德的尸体,然后发现了什么,楚弦伸手放在詹文德背后,这时候,挡着李季,催动手腕上的黑发护腕。

    下一刻,黑发护腕上渗透出许多黑发,刺入詹文德的后背,就像是从水中捞出一样东西,抓出一个血块。

    那是詹文德体内的一片内脏,仔细看,上面居然有一个极为古怪的印记。

    就像是烙印一样。

    可这是在一个人的内脏之内,如何能有烙印?

    显然,这是一门极为邪门的术法,楚弦看出来了,詹文德实际上是可以随时自行催动这烙印,然后自杀。

    手法看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其魂魄的去向。

    楚弦四下看看,这城府大牢并没有刻印锁魂阵,所以对方的魂魄要逃走,并不难。

    后面李季这时候问了一句:“刺史大人,现在怎么办?”

    楚弦起身,走出大牢:“人犯畏罪自杀,死就死了,剩下的,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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