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弦儿,与你一起去参加乡试的冯侩回来了,他说,你缺考四科,只考了最后一科谋术?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楚黄氏一脸严厉,目若寒霜。

    楚弦昨日回来就是怕母亲担忧,所以没有说实话,没想到居然有人将事情传开了。

    楚弦想起来了,冯侩此人和他算得上是同学,都是灵县走出来的,只不过楚弦和对方道不同,冯侩家境不差,因为学识上一直都被楚弦压着,所以处处都想压过楚弦一筹,这次号房倒塌的事情,贡院那边没有宣扬,考场记录上,只记着楚弦是缺考,那冯侩不知道从何处打听到这消息,所以回来之后就大肆宣扬,以此来‘打击’自己。

    也是梦醒之后,有太多大事情去思谋,这种小事情当然就没有注意,否则楚弦必然会早做准备。

    母亲这边,对于自己学业看的极重,楚弦都不知道,为何母亲对自己千好万好,偏偏在学业上没有丁点放松和懈怠,那要求,甚至是严格到极点。

    所以知道自己缺考四科,母亲才会如此生气。

    “跪下。”

    楚黄氏黑着脸说道,楚弦不敢违背母令,跪在地上。

    “手!”

    楚黄氏又道。

    没法子,楚弦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下一刻,已经磨的油光发亮的尺子已经是落在手掌上。

    啪……啪……

    整整十下,一如既往。

    楚弦的手掌已经有些红肿。

    “弦儿,就算你考不好,娘也不会怪你,但缺考却不行,这关乎德行和态度。说吧,为什么缺考?说不好,还打!”楚黄氏看着儿子的手掌,眼中略有不忍,但还是硬着声音问道。

    楚弦没有再瞒着,此事本就不是他的过错,所以便将号房倒塌,害他晕厥昏睡,这才误了前四科考试的事情一一道出。

    “怎么会这样?贡院的考官怎么能这样,娘去找他们理论。”楚黄氏一听还有这般隐情,心疼儿子之下,当下是眉毛一竖,当下就要向外走,去贡院找人理论。

    楚弦急忙拦下,好说歹说是劝住了。毕竟这件事,就算去理论,又能如何?

    考试已经错过,这一点说什么也没用,况且贡院的主考官既然没有宣扬这件事,肯定是怕被牵连进去。

    找他们去理论,或许能讨回公道,但代价不可能没有,因为这件事若是让一批官吏倒霉,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既如此,去不去理论已经不重要,况且,贡院那边也给自己医好了伤势,最重要的是,若不是那房梁砸到自己,自己又如何经历那一场近乎洞悉未来的梦,更不会掌握神海神通。

    这是楚弦最大的秘密,说起来,还得感谢那倒塌的号房,否则,会发生太多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更不会让楚弦拥有将近三十年的未卜先知。

    劝好母亲,后者才一脸心疼的摸着楚弦红肿的手掌:“弦儿,你能看得看,那是好事,罢了,大不了来年再考,以我儿的文采,来年再考,必能高中榜生。”

    楚弦劝好母亲回屋之后,却是面色一转。

    冯侩。

    倒是差点忘了这么一个人。

    灵县不大,同年的学子也是有数的数十人,楚弦因为母亲管教严厉,自己也刻苦,所以学识当属同届翘楚,自然,喜欢争强好胜的冯侩便处处瞧楚弦不顺眼。

    学子求学入仕,一路要经过‘考文才’也就是县试,‘考榜生’也就是乡试。

    因为三年前考‘文才’,楚弦一篇‘论谋术’力压冯侩,夺了当年文才考试县试第一,可以说是出尽风头。据说当年,为了能夺县试的文才第一,冯侩可是花了大代价,又是找名师求学,又是请教往年文才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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