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青此刻是有些心虚的,但他更愿意相信,楚弦说这话,是在诈唬他。
既然是诈唬,那就更不能露怯。
要淡定,要沉着,要冷静。
楚弦也是笑:“能不能走,是不是诈唬,你一会儿便知。”
随后,楚弦冲着众多百姓道:“诸位乡亲,我楚弦在京州时,曾跟随圣朝医仙李附子大人研习医术,虽说不及医仙大人,但自问也要远超一般医馆大夫,在场当中,可有医馆的大夫,都出来,咱们可以检验一二。”
没人出来,倒不是说这里没有大夫,有,而且不少,但没人敢出去,毕竟前面的是刺史大人。
谁不怕?
不过很多百姓是认准了今天要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他们认得谁是大夫,所以大家一起说话,那些大夫不上也不行。
所以,没过一会儿,还真的走出来十几个大夫。
“诸位,咱们废话不多说,今日就以这些死者死因来一场论证,看看谁说的对,谁说的错。”楚弦面对十几个大夫,那是毫无惧色。
他知道,这些大夫里,肯定有药王观的人,但无所谓,楚弦自问他的医术,绝对可以压过这些人。
接下来,便是论证。
所谓论证,是医道的术语,便是以医道来解释病症,从各种方面查看,望闻问切,诊断病因,判断死因,这些都是可以论证的。
一开始,这十几个大夫虽然心中有些怕,但在术业上,却都是一个个都自命不凡,觉得刺史大人怎么可能懂得医术,就算懂得,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钻研十几年,甚至数十年的自己?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很快,三言两语,几番论证下来,这十几个大夫已经是被楚弦给说懵了。
楚弦没有用官势,而是用正儿八经的医学来讲解。
一开始有人还不服,还开始反驳,但最后,无一不是被楚弦说的是心悦诚服,同时又是目瞪口呆。
最后,一个个都是哑口无言,更是露出了佩服无比的神色。
因为楚弦这一番论证,让他们是大吃一惊,至少他们在医道上,差了楚弦很多,说一句更直白的话,如果楚弦开医馆,那他们就没饭吃了。
就这么简单,就是这么强。
即便是属于药王观的大夫,此刻也是无言以对,哪怕他们是绞尽脑汁,想各种反驳之言,但依旧是想不出来。
因为这种事情,不是靠能言善辩就能解决的,那靠的是真才实学,而且十几个同行,都是饱学之士,精通医道,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一听便知,就算是想要胡说八大强词夺理那都做不到。
许阳真不懂医道,所以他看到十几个大夫都被楚弦一个人说的哑口无言,说的面红耳赤,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
“想不到,这楚弦居然还精通医道,而且境界极高,这,这怎么回事,他是官员啊,又不是医官,怎么会这么厉害?”许阳真心中的腻歪就别提了。
现在他发现,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自己之前的预料,而且正向着一个他最怕的方向在发展。
“诸位,综上所述,足以证明,死者并非得的是春瘟,而是另外一种更加严重的病症,稍不留神,就会危及性命,而且,不光是这些死者,在场的诸位百姓当中,也有不少已经沾染这种病。”
楚弦这时候说完,众人都是面色一变,露出恐惧之色。
“而就是因为这种病症和春瘟极其相似,所以很多医馆大夫才会误诊,因为误诊,所以百姓才会吃错药,而此病最大的不同,便是身上会起一些淡红色的斑点,起初不痛不痒,之后才会痛痒难耐。”楚弦说道这里,那边许阳青眼珠一转,立刻便道:“刺史大人,若是如此,那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