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悍妇的男人一看当下是怒了,就要上前,旁边一人立刻是眼疾手快,将他拉了回来。

    “别去,依照律法,辱骂圣朝首辅阁级仙官,惩处是相当严重的,人家已经是手下留情了,那楚弦可不是小小的县令,人家是正三品首辅阁级仙官,你家那婆娘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怎敢如此辱骂当朝仙官?这不是找死么。”

    一听这个,那地主老爷傻眼了,毕竟他们平日里在县地张扬跋扈惯了,辱骂一些官吏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实是律法里有明文规定,辱骂官员是要处罚的,光是各种条例法规,就有十几种。

    这地主老爷想了想道:“我那婆娘平日里张狂惯了,有的时候我说话都不管用,让她吃吃亏长长记性也好。但是这土地变革,是在割咱们的肉啊,这亏可不能这么吃。”

    另外一个地主点头,但还是叹了口气道:“闹,当然是要闹的,但问题是未必能达成所愿,实不相瞒,你是知道我大哥是在京州做官,而且官位不低,正五品,所以知道不少情况,就在前几日,他给我书信,告诉我的就是闹,也要看情况,绝对不可乱来,且让我做好准备,这一次上面不是开玩笑,是真的要变革,朝会上,楚弦一人便压过户部右侍郎,甚至是尚书令大人,推行新政,我大哥说,换做旁人绝对推不动这新政,但若是楚弦,他让我见好就收,只留百亩田就行,剩下的,全部卖给官家,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地主一听,满脸震惊,对方显然没有必要骗他,尤其是,他的确知道,对方的大哥是在京州当官,可以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就连人家那正五品的官员都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可能就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

    这一下,他老实了不少,虽然还在对峙,但明显他们这一方的气势,是一点一点的被消磨,同样是看出了这一次官家的决心。

    同样的事情在其他州地,城地和县地也发生着,最开始几天,没人配合,而且各种抗议,谩骂,拒不配合。

    大家心里都还抱着一丝奢望,觉得法不责众。

    可在第三天,各地就有地主开始遵行新政,这么一来有人带头,后面就有人跟随了,更重要的是,这几天,大家开始慢慢了解‘金银信票’这种新东西,在了解到这种东西在一年后或者三年后不光会兑换本金,而且还有一些额外的利息的时候,一些有远见的人开始动心了。

    既然土地变革势不可挡,那他们迟早要遵从新政,既然如此,何不早一点?多一天卖地,不光是价钱能多那么一点,也能早一点得到‘金银信票’,能多一点利息,当然,他们都不是缺钱的人,因为就算是卖了大部分田地,手里还能掌握百亩地,这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是一个保障。

    当然就算是再怎么说,和以前舒坦的日子比起来,依旧是吃了亏,是割了肉,但世人有一个毛病。

    不患寡患不均。

    只要所有人都是一样,那他们也就心理平衡了。

    在各级官符的坚持之下,土地变革在渡过了最艰难的对抗期后,终于开始慢慢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了。

    大局是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但也有一些问题,甚至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但如果处理不好,会导致整个变革失败的问题,也发生了。

    也是楚弦早有准备,所以第一时间封锁消息,而且是亲自赶到当地。

    这是在东岳州汇林县。

    在这里出了事,简单来说,就是百姓和官府对抗中,发生冲突,死了人,而且死了不少。

    楚弦到场的时候,之前在场的军卒和洞烛内卫已经是将局面控制了下来,但这件事,明显不可能压的住。

    地面即便是经过清水清洗,但依旧可以看到一些红色的血迹,那刺鼻的血腥味也是让楚弦眉头一皱。

    “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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