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说辞是我秘书写的,我在飞机上背了一路,你难道觉得美国总统的就职演讲是自己写的?”庞贝翻翻白眼,“你以为我真想当你们的老大?还不是我家那些老东西的意思?可他们又不愿自己出头,就叫我帮他们跑腿。我心里可是老大不情愿的,我刚在布拉格陷入了热恋呢,搞得我不得不丢下女朋友,跑到深山里跟你们这帮老家伙打嘴炮。”庞贝又叹了口气,“不过我想了想,为了儿子,少泡几个妞又算得了什么?”

    贝奥武夫怔了一下。

    庞贝说这话倒未必全是扯淡,他看起来对于权力的兴趣真是不大,否则作为校董他该更多地出现在这间会议室里,可他先是把投票权丢给了弗罗斯特,继而丢给了恺撒。

    “有着‘种马’之称的男人,想说自己也是好父亲么?”贝奥武夫稍微缓和了语气。

    “贝奥武夫阁下,我得纠正您的一个说法。”庞贝叹了口气,“花花公子和种马是两回事,种马是干苦力活儿的畜生,花花公子是热爱美、欣赏美、懂生活的男人。我是个花花公子没错,这样在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有无数美好的事情可以回忆。而我的儿子恺撒,是这些美好事情中最美好的一件。”

    ***

    随船牧师还念着临终祈祷文,那名将死的船员却已经被裹在了尸体袋里,只留下供呼吸的孔洞。

    施耐德和雷巴尔科都参加了这名船员的葬礼,葬礼在甲板上举行,尸体会被直接丢进冰海里去。不是不想把船员的骨灰带回去,但他们已经没有额外的燃油了,焚化一具尸体耗费的燃料对如今的YAMAL号来说是弥足珍贵的。人还未死就被封进尸体袋是因为担心传染,没人知道那种灰化的病是出于什么原因,也许是大蛇们把细菌和病毒带进了YAMAL号,也许是那个因纽特小女巫的诅咒。

    几天之中他们损失了18名船员,除了两名伤员因温度太低没能熬过来,其他都是这种奇怪的灰化病。

    施耐德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核动力舱还是没法启动么?”

    “工程师们还在全力以赴,但设备被破坏得很厉害。”

    “通讯也没有恢复?”

    雷巴尔科摇了摇头。

    “您的人还能控制船上的局面么?”

    “用AK47勉强可以控制。船员们情绪很不稳定,有人觉得应该杀掉那个女孩,杀掉她我们就会被放过,有人觉得应该弃船从冰面上走回法兰士约瑟夫地群岛去。”

    “那船长先生您呢?您是为了薪金继续履行职责的么?”

    “我对加图索先生有信心,相信他一定会带回好消息。”

    牧师一把抓起尸体袋把它丢下了船舷,甚至没有验一验他的呼吸,但确实也用不着,任何人穿着单衣在这冰天雪地里听完自己的临终祈祷都冻死了。

    黑色的尸体袋狠狠地砸在白色的冰面上,周围是其余的17个尸体袋。并无血浆流出来,死者的血应该早就冻硬了。

    ***

    恺撒、芬格尔和酒德麻衣爬上一道冰脊的顶端。

    “就是这里了。”酒德麻衣低声说。

    恺撒举起望远镜,靠着微弱的天光,看清了下方那座冰封的科考站。

    真是不可思议的建筑物,完全构建在一块巨大的浮冰上,规模远比想的要大。本以为世界最北端的科考站只是几座单薄的小房子,结果居然是钢筋混凝土构建的永久建筑,周围围着铁丝网。大型的卫星天线静静地矗立,可以想像里面有相当大功率的发射装置。

    “苏联时期的奇想,北冰洋应该是北方舰队的后院,所以要建立最北的科考站,彰显苏联的北极战略。建筑方式非常特殊,选择了北极点附近最坚固的永久冰架,用钢管垂直地打下去形成桩基,再在上面盖房子。最多的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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