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是将真的答案说出,恐怕天上那位又有花招使用,徒增变故。

    一群人大惑不解,徐丘貉冷笑道:“你果然没有任何办法!什么障目泰山的,小子,这一次是你断送了我们所有人入谷的机会!”

    他心智之中妒火再升,道这种货色居然能被李元心垂青,真的是瞎了他的眼睛!

    云头之上,伍疯子见到李辟尘拒绝太子坤庇护,却是有些来了兴趣,他悠哉悠哉的盘坐云端,目光注视着下方,关注李辟尘一举一动。

    “这小子有些意思,拒绝了太子坤的九合钟庇护,他有自己的办法?”

    伍疯子笑眯眯的,见太子坤已经开始祭起法钟,嘴角微微一翘,颇有些阴谋得逞的意味。

    “凡间有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说的乃是人间真理。但这道理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适用的。可惜,可笑,可好玩了!”

    “哈哈哈哈!”

    伍疯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酒壶,先是鬼鬼祟祟的在周围看了看,而后仰头,将那酒壶对准双唇,里面琼浆倒灌,被伍疯子一口喝了个干净。

    山下的少年们开始挑起扁担,一些人看了看剑囚谷一脉,眼中有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他们认为自己为清白之身,自然要他们先过,这不仅仅是体现在庇护上,包括如今双方决裂,他们也认为戴罪者不该先行仙家洞谷。

    对此李辟尘只能报以无奈的笑容,这些人想要过去,那就让他们先过去。

    九合钟被太子坤祭起,悬在谷中,散下蒙蒙清光,将过索桥之人护住,外部罡风呼啸,却都被那九合钟挡住,不能影响到其中庇护者丝毫。

    见到此情景,诸人放下心来,于是加快过索桥的步伐,一人一人挑着那百来斤的水桶从铁索桥上稳步前行。太子坤专心祭起法钟,额头上已然渗出少许汗珠。

    李辟尘见太子坤专心祭钟,倒是有些佩服起对方的为人,不论他打着什么算盘,这大义且无私的精神已经让李辟尘心生好感。

    不一会,三百米铁索桥已经过去数十人,而太子坤的法力也开始坚持不住,那九合钟开始摇摇欲坠,他心中知晓法力已经快要干涸,但眼下仍旧有人快步从铁索上走过,让他无法撤走法钟。

    法钟上的力量渐渐消失,那些清光忽闪忽闪,见到此景,后方那些还未过谷的弟子顿时急了,连忙一个个拥挤而上,你推我攘,甚至还有人被推的坠落谷去。

    剑囚谷一脉冷眼旁观,周忌冷笑:“这就是所谓读书人的修养,如同一群猪在过桥一般,哪里有半点风度?丑陋至极!”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

    太子坤眼看坚持不住,陈子默大急,连忙阻挡那些求道者继续朝钟灵谷去:“太子殿下已经不支,你们不可再朝前去了!”

    “陈子默,你速速闪开,趁着现在太子还有余力,我们赶快过去,定然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有人跳出来,推开陈子默,后者想要阻挡,却被两人直接拉住,那两人修为不下于他,此时陈子默被制,顿时惊道:“不行!你们再上去,不仅是太子殿下会有昏迷之厄,你们也会有坠谷之危啊!”

    一人诡笑道:“正是太子殿下快不行了,所以我们才要更快过去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您多担待下吧。”

    他说完便快步走上铁索桥,剩下两人互相交换眼神,一人一下把陈子墨推到地上,而后立刻转身,大步踏上铁索桥。

    如此行径自然又惹得剑囚谷一脉不屑,鹿汉人冷然道:“我等虽然为罪人,但也知道忠义二字,没想到这些读书人,却是连我们这些罪囚都不如!”

    “一心只读圣贤书,可却忙着勾心斗角,此时来得仙门仍旧如此,看着吧,镇岳宫绝对不会收下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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