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压在了南乡子的脖颈上。
寒光冰冷,但女儿的心中却是火热且躁动。
此时这姑娘,双颊酡红一片,梦眼迷离,酥声耳语,低着脑袋,死死的抿着唇齿,却是在抵抗着什么诱惑。
然而天魔女的声音无处不在,轻轻的笑,引诱着她在堕落的边缘越陷越深。
南乡子的手颤抖着,抚上了剑轻笙的脸。
“南乡子,良宵即刻,不知来日是生是死,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不若你便从了他,岂不是大好么?所以,你又在抗拒什么呢?”
“剑轻笙,你为英豪,然而美人入怀却不懂珍惜,佳人如水,你却把剑光横在她的脖颈上,当真不知道风流月华,你再看看她,那眼中秋水春华,当真是惹人怜爱的紧呢。”
仿佛是在蹿唆人的邪火,天魔女笑的越发狰狞,而南乡子的目光越发迷离,她已经坚持不住,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剑轻笙的身上,一只手死死的搂着腰,另外一只在眼前男人得面颊上摸索,睫毛轻抖,她的声音喘息,颤抖不已。
剑上的寒光已经无法阻挡她,姑娘此时已经彻底落入梦魇的法中,剑轻笙漠然的抬起头来。
黑天夜魇,天魔女的笑已经狰狞到难以言说,扭曲着,苍白的口中吐出深邃,黑色的烟。
如果没有法子,只能斩杀南乡子?
但若以人间之剑斩人间,自己到头来又为的是什么呢?
天丧,亦是南乡。
与天阿不同,天丧是纯粹的,为了人间而斩出的一剑。
为了人间。
南乡,天丧。
“你就是天丧,少了南乡,天丧剑便失去了人间汇来的光。”
“光不可黯淡,天地终会迎来破晓,正如虞渊与汤谷,永远不会单独存在。”
剑轻笙突然闭目,把额头贴在了南乡子的眉心上。
眉心对眉心。
“你是南乡,亦为天丧,你最懂我,我亦知你。”
绯红的气息蔓延到四面八方,黑色的魇气亦带着黑雨铺满玄黄。
天魔女在笑,八魇都在笑。
虚假传人们也在笑。
鬼雨亦在笑。
人间终究还是输给了梦魇。
无人能战胜梦中最原初的恐惧。
醉花天子不行,剑轻笙更不行。
天魔女向前走来,似乎要收取胜利的果实。
剑轻笙没有转头,但手臂把那柄红剑突然抬起,摇摇指向天魔女。
“若是再向前一步,我拼着天丧废去也要杀了你。”
剑轻笙开口,冰冷无情。
天魔女呵呵的笑:“最终还是舍弃了人间吗?”
“看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在蔑视,更是嘲笑,这是梦魇的大胜。
剑轻笙手中剑吟已起。
风雨哀鸣。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剑轻笙的心中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那是本尊李辟尘的声音!
剑轻笙怔住。
这变故没有人能够解释,更无法预料。
就像是某种存在被激怒而显化出来了!
仿佛间,那一尊许久不见,或者说自己从未真正见过的白发道人,就这么显化在眼前,眼中阴阳轮转,轻语此无上之言。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如此清静,渐入真道;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遂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