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的姜齐帝王,也是太子坤的胞弟。

    到后来李辟尘自龙华回来,成宗已经退位,是所谓“十世余烈”之中第二位“烈宗”在执政。

    这些所谓的前缀都是谥号,是死了追封,当然不可能是当世的名讳。

    “你既然已经归属仙道,今日来此,是以先祖之身要挟孤的吗!”

    人王怒斥:“太子坤!你枉为我人道先祖!如今五百年春秋过去,你长生久视,坐看沧海桑田,人间不老,红尘不沾,但可曾为我姜齐亿万万黎民百姓做过半点事情?”

    “孤即将一统四海,凡日月所至,江河所照,皆为齐土!所谓齐之字者,本就自当与天同齐!这浩浩云原,唯吾姜齐奋十世余烈,几开辟人皇之后第二世人道盛土,而你,居然在此阻拦孤!”

    “太子坤,你如何对得起那些逝去的列祖列宗!”

    人王大吼,拔剑而划地,太子坤面色平静,待他说完,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人王横眉冷对,而太子坤单手负起,另外一只手抬着,指着王宫后面的那无数宫阙楼台。

    “五百年前,我在这宫中出生,咿呀而语;五百年前,这天上的大雪还不曾带着赤色;五百年前,那宫楼后山,一株寒梅傲雪;五百年前,我被父王传授治国之理,当时无数夫子都和我讲过,以德治天下,而非以武征天下。”

    “以武征战,还要以德兼施,武征人身,德降人心,先降人身,再降人心,恩威并用,不单单是对本朝中人,若想要平定天下,便必须如此。”

    “世上民众何止亿万万?云原何等广袤,天南地北,众生皆是不同,你拿什么去统一他们的文字,思想,道路,金钱?只有德才行。”

    “一万八千五百年前,人皇临世,草莽英雄,他也是靠德,其次才是武,那些圣人凭什么追随于他?你居在凡间,不知道数百年前的事情,皇陵降世,你对其中真相又知道几分?”

    “抹除东皇的信仰,你知道他是谁封的圣人吗?天道赠言,祖师传法,人皇封圣,你区区一个人王,凭什么去,又有什么胆子和本事去抹掉他?”

    太子坤气定神闲,朗朗而语,双目如同黑夜中最璀璨的火炬,直视人王姜羽。

    “五百年了,这宫阙中,人的炁息少了很多,天上的大雪也开始染上了血色,那株寒梅也枯萎了,被你换上了新的冬植,而这宫阙中,能够讲道理的人,也少了很多。”

    “你说的十世余烈,说我对不起列祖列宗?真是不好意思,你口中的列祖列宗,那当真都是我的孙子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