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铺了一层黄丝绒,柔美得不像话。偶尔有学生上下楼,打碎了静谧美好的画面。
宫小白双手插兜下楼,不禁想会是谁找她呢?
宫邪?
心底浮现这两个字,她猛地停下。
会是他吗?可他应该不晓得今天发生的事。
怀揣着小小的希冀,宫小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到最后两节楼梯,她一步跃下去,往外面跑。
站在四下空旷的教学楼前面,她眼观四方,并未发现有什么人。
蓦地,一道明亮的车前远光灯从校园右侧的道路上照过来。
远远地,看到那一条路都充满光亮。
宫小白心情反而平静了,唇角一点点上扬,几乎要忍不住笑。
这远光灯,她很熟悉啊。他上次来的时候,就开着这样的灯,点亮了她的心。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摇晃,像网上流行的一个动图:一本正经踱步的小麻雀。傲娇又可爱。
小麻雀终于走到了近前,眼睛弯弯,“你怎么来了?”
男人站在车门边,单手插兜,俊美的面庞隐在阴影里,乌黑的眼眸装满了名为温柔的黑宝石,抬手揉了揉她耳边的头发。
“不想我来?”他总爱把问题抛给她。
宫小白欣然接住,“当然想!”
秦沣蹲在车尾,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成了一大坨。他屁股一颠一颠,点了根烟慢慢抽,眼睛眯成缝。
两人的对话清晰传进耳朵里,他舔了舔后槽牙。真酸,牙都酸倒了。
宫邪握住宫小白两只手,将她拽到怀里紧紧抱住。
男人身形高大,弓着身子几乎能把小女孩整个包围在怀抱里,仿若一堵不透风的墙,他声音里有丝不易察觉的怒气,“怎么不告诉我?”
宫小白没明白。
“学校里发生的事。”宫邪提示。
原来他知道了啊,可,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晚饭那会儿才发生的,距离现在也不过两个小时。
宫小白闷在他怀里,说了一些宫邪根本没想到的话。她声音小小地,“我知道你很忙,不想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打扰你。我想,能解决的事就自己解决,不能解决的……就让它慢慢过去。”
真的,她本身已经很麻烦他了,不想给他制造更多的麻烦。
听到这话的秦沣猛吸一口烟,呛得差点咳嗽,但他拼命忍住了。总算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孩喜欢爷,他却栽在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片子手上。
她那哪儿是没心没肺啊,一颗心全给了那个人,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到这话都感动得一塌糊涂,更何况是被这丫头喜欢着的宫爷。
爷此刻的心,只怕是一座轰然倒塌的城池,每一块碎片都在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