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两边光秃秃的。

    车里闷,也没开空调,车窗降下了半截,清晨的风裹挟着丝丝凉意,很是舒服,但却无法挡住无孔不入阳光。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宫邪随手拿了座椅上的粉红色鸭舌帽盖在她脑袋上,“阳光透进来了,别晒着。”

    秦沣坐在副驾驶,手扒在椅背上扭过头来,“爷,你没告诉小白去临安?”

    “临安?什么地方?”宫小白好奇地看过去。

    秦沣闭口,没给她解答,而是看向宫邪。

    宫小白也看向宫邪。

    “好玩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他还是那句话,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

    秦沣坐正,差点笑出声。

    靶场这种地方,对于小女孩而言,绝不会是好玩的地方。爷这也太没风度了,哪有约会带小女孩去那种地方的。难怪不愿意提前告诉宫小白,是怕她知道了不想去吧。

    宫邪的嘴最严实,不想说的话,费尽心思也撬不开,宫小白放弃打听了。

    郁闷了一小会儿,她从带来的双肩小背包里拽出了一袋薯片,撕开包装,嘎吱嘎吱吃起来,跟小老鼠似的。

    宫邪轻笑,“早上没吃饱?”不太可能,她吃了好几个包子。

    “这是零嘴儿,一点不占肚子。”宫小白继续嘎吱嘎吱。

    宫邪哭笑不得。这家伙就是有能将人逗笑的本事。

    他左右无事可做,继续看着她吃。

    两根小指头拈住薄薄的薯片,一下一下往嘴里送,几乎不停歇,吃了几片,指肚上沾了薯片上的调料粉,她放在嘴里吮一下,接着吃。

    宫小白转动眼珠子,捏了一片,送到他嘴边,“干嘛一直看着我?想吃啊。”

    宫邪敛眸,看着水光渍渍的手指捏着片薯片,有点嫌弃。

    上面都是她的口水。

    宫小白嘟嘟红唇,显然从他眼神中明白了意思。真是的,还敢嫌弃她,吻她的时候怎么没嫌弃她口水呢!

    她把薯片送进自己嘴里,换了只手,重新拈起一片喂他。

    宫邪迟疑片刻,张嘴吃了。

    薄薄脆脆的东西,味道有点怪。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满脸享受,他还以为是多好吃的的东西。

    “好吃吗?”宫小白问。

    宫邪抿了抿唇,似在回味口中的味道,实话实说,“不太好吃。”

    宫小白:“……”

    好心给他分享她最爱的食物,结果对方来一句“不太好吃”,心情真的不太美丽。

    宫小白丢下薯片袋子,爬起来跨坐在他腿上,“那你说什么好吃?”

    习以为常,宫邪也并不觉得她这姿势有什么不妥,两手自然地握住她盈盈细腰。

    宫邪盯着她沾了调料粉的红唇,喉咙轻滚。当然是那个最好吃,绵软的,濡润的,香甜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话锋一转说,“宫小白你擦手了吗?”

    “没呀。”她把两只小爪子摆在他面前,上面都是些没吮干净的调料粉。

    宫邪淡声对前面说,“纸盒扔给我。”

    纸盒在中控台上放着,秦沣身子前倾,拿了下来,打算扔后面,一扭头,却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愣住了。

    “给我。”宫邪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揽着宫小白的腰,担心她因为他突然坐直身子而往后倒。

    这么一个细小的动作,让秦沣想到了“体贴入微”四个字。

    他把纸盒放在宫邪手上。

    宫邪接过后抽了几张纸巾,执起宫小白的手,给她擦干净一根根葱白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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