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
车子匀速缓慢地行驶,宫小白趴在“人体沙发”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他颈侧,仿佛撩人的羽毛。
——
一个多小时后,抵达临安靶场。
这里才是真正的守卫森严。
哨兵在看清车牌后,肃然站立,手抬起,五指并拢,微微接近太阳穴,手掌与眉毛保持相同高度,手心向下,微向外张——行了个标准的举手礼。
不管车内坐着谁,看到这象征着军官级别的车牌号就必须行礼。
开车的莫扬看到这一幕,不受控制地挺直脊梁,想要跟外面这人一样笔直如松。
宫邪早在靠近靶场前,把宫小白抱了下来,放在边上的座椅,此刻他完全降下车窗,对那哨兵回了个礼。庄严、冷肃。
前面副驾驶座的秦沣亦然。
哨兵看到宫邪的脸,眼中刹然一亮,旋即,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后知后觉地为他升起了横杆。
车子一晃而过,开进了靶场。
“砰!砰!砰!”
一声声枪响从远处传来。
职业技能,秦沣一听这枪声就忍不住评论,“哟呵,他们在练狙击。”
宫小白惊醒了,迷迷糊糊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透过车窗向外看。
一片空旷的地方,地上有一块块的草坪,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植物。不远处有一面鲜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什么地方?
“砰!”
耳边又传来一声巨响,耳膜都在震颤。
车子停稳后,一个中年男人健步跑来,标准的跑步姿势,标准的站姿,站在车门前半米的位置。
秦沣率先下车,“雷团长,别来无恙啊!哈哈。”
“别来无恙。”雷毅行军礼。
秦沣立正站直,回礼。
雷毅的目光一直在后座,等着那人下车。
视线里,车门推开,首先伸出来的一条腿,黑色的西裤,不是熟悉的松枝绿,但身上的气势与当年一般无二,甚至更为凌厉。
宫邪下了车。
雷毅比先前更激动,极力克制,细微的情绪仍清晰刻在脸上,行礼,“宫爷!”
因为这位爷响当当的名字,军中所有人习惯称呼他“爷”,而非军衔。
宫邪回礼,简单说了三个字,“雷团长。”并无多余的话。
宫小白坐在车内,迟迟不敢下来。
被他们的严肃弄得头脑发蒙,可能是她刚睡醒,脑袋还没完全清醒。
上午十点的阳光,已然强烈刺目。
几人顶着日头,寒暄几句,雷团长倒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眼神中的崇拜和激动却丝毫未减,“上午枭鹰军校的新兵们刚到,老杨带着他们在做狙击训练。一会儿可得麻烦爷多指点。”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指点他们。”宫邪说。
雷毅微微一愣。
随即想到,是了,这位爷前日打来电话说过来看看,可没说亲自指导。再说,那些刚入伍的新兵蛋子怎么配入这位爷的眼。
宫邪转过身,屈身望着车内,“还不出来?没睡醒呢。”
还有人?
雷毅随着他的目光朝车里看。
下来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穿着样式简单的运动装,配一双白色运动鞋,头顶戴着映有卡通人物的粉色鸭舌帽,背着皮质的双肩背。
女孩的小脸巴掌大小,额心居然长着罕见的美人痣,大大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