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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九点,在自己闺房写了会作业的宫小白兴冲冲抱着自己的小被子跑去敲响宫邪房间的门。

    敲门的声音短促、轻快。

    由此能判断出来人的心情——兴奋、雀跃。

    “进。”宫邪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宫小白拧开门锁,首先探出个脑袋,“先生,你的外卖到了,请签收。”

    宫邪靠在床头,交叠的双腿上放着一本书,v领的t恤露出一片迷人的锁骨,禁欲中透着十足诱惑,简直就是一头妖孽。

    闻言他头也没抬地笑了,“上次是快递,这次是外卖,嗯……我很好奇,下次是什么?”

    “下次是什么,我还没想好呢。”宫小白钻进卧室,顺手关上房门,跳上了他的大床。

    宫邪明显感觉到臀部下面的床晃动了好几下。

    宫小白铺好自己的小被子就去骚扰他了。脑袋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形成一个他环抱她的姿势,而她的脑袋,正好枕在摊开的书上,完美的占据了他的视线。

    “别看书了,书能有我好看吗?”她在卖萌。

    宫邪无视她的卖萌,从她脑袋下面抽出书,放在她脑袋上面,好像她的脸没有这书好看。

    宫小白撇了下嘴角,抬手抢走他的书,将大厚书翻个面,朝着自己。

    她这动作,颇像耍赖的小屁孩。

    宫小白粗粗看了眼,这上面每个字她都认识,连成一句话就不晓得是什么意思。都是些晦涩难懂的句子,多看一眼就头疼,有什么好看的,偏他还看得甚为投入。

    “啪。”

    她阖上书,扔在一边。

    洗完澡的宫小白穿了上下两件套的睡衣,上衣领口略宽松,她扔书的动作有点大,露出了脖子以下的大片肌肤,半个香肩都暴露在空气里。

    宫邪目光遽然停顿。

    他扯开她的领子,看她右边肩膀,那里有一块红。应该是狙击枪的后坐力伤到的,没想到挑选了后坐力最小的枪也没能让她免于受伤。

    “你干嘛呀,我要走光了。”宫小白这会儿倒害羞了,拽住衣领,不让他看。

    宫邪的手挡在那里,没能被她阻止。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那片红了的肌肤,温声问,“疼吗?”

    指尖微凉,触碰的时候有点酥麻的感觉,从心尖尖儿一直酥遍全身,她快要晕过去了。

    宫小白使劲儿低下头,才能看见右边肩膀上那一点算不上伤的伤,“你说这个啊……”她用手指戳了戳,“一点都不疼,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

    宫邪不信,红成这样能不疼?

    “真的?”

    “真的……啊!疼疼疼疼!”宫小白刚准备举手发誓自己真的一丁点都感觉不到疼,可看见他眼中浓浓的疼惜和温柔时,她就忍不住假装一下,秒换上委屈兮兮的表情,“我刚才没感觉到,这会儿有知觉了,真的疼!”

    宫邪此刻也辨不出真假。

    理性上分析,每当宫小白露出这种表面委屈兮兮,眼中却十分有光彩的神情时,多半是在演戏。可那肩膀上的伤却做不了假。

    “你等着,我去拿药。”宫邪把她从身上抱下来。

    拿、拿药?

    她不疼啊,不需要擦药啊!

    谁知道跌打药擦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或者反应?她刚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才不要染上乱七八糟的味道呢。

    她晚上要跟他在一个被窝筒子里睡觉,会遭嫌弃……

    就在宫邪准备趿上拖鞋的时候,宫小白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腰,坦白说,“我骗你的,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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