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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小白艰难地从沙发上起身,啃着鸡腿,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去了小厨房。流理台上的电饭煲冒着热气。
身材颀长的男人背着她,站在洗菜池边。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往下流淌,浇在他的手上,白皙修长的手指翻转着翠**滴的油麦菜,一根根洗干净。
宫小白站在一边看呆了。
她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地看着,手里喷香的鸡腿忘了吃。
宫爷在家可是大少爷,比她还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洗菜做饭,连厨房都很少进。
跟他一起生活了两年多,她居然不晓得他会做饭。
宫邪侧目看她,眉梢淡淡地挑起,“不是嚷嚷着困了,怎么不躺着休息?”
“啊。”她讷讷地应了一声,想说两句话来表达眼下的心情,却发现太过震惊以至于词穷了。
“啊什么啊?”宫邪好笑地看着她,觉得她发呆的样子可爱不已,沾了水的手在她面前甩了甩,晶亮的水珠洒在她脸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宫小白如梦初醒,她缓慢地撕下一块鸡肉喂嘴里,“你……会做饭?”
她首先持怀疑态度。
“不相信?”宫邪捞起水池的油麦菜,抖了抖,放进菜篮子滤水,“那你一会儿好好看看。”
他会做饭。
有时候出任务要在野外待很长时间,基本的烹饪技巧得会。不过一般不用他亲自动手,战友们会做好。
在家有保姆做饭,在军校或者基地都有大食堂,也轮不到他做饭。
这不是她在这儿嘛,总让她吃食堂他也心疼,想着给她做点好吃的。
宫小白很快将一根鸡腿啃干净了,光秃秃的一根鸡骨头扔进垃圾桶里,靠在流璃台上看他做饭。
宫邪做饭的样子,其实她应当见过。
为什么这么说?她见过他泡茶的样子,不疾不徐地用木镊挟出茶叶,放进小茶壶里,洗茶,倒水,泡茶,沏茶……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
处处透着优雅和赏心悦目。
他做饭也是这样,丝毫没有她想象中的手忙脚乱,也没有把锅碗瓢盆撞得叮当响。
旋开了煤气阀门,调好火势,把炒锅置在煤气灶上,倒了一点油进去,烧油的过程中,宫邪侧目看了她一眼,笑说,“怎么不吃了?”
宫小白就着水龙头洗干净了手,“留着肚子吃你做的饭。”
狭长的凤眸弯了弯,宫邪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
他抓起篮子里洗好的油麦菜,没用刀切,直接丢进烧热的炒锅里翻炒。
蔬菜容易熟,炒了一小会儿便变了颜色。临出锅前,宫邪从小袋子里抓了几个没剥的蒜瓣,放在砧板上,用刀一拍,去掉了外皮,留下白白的细碎的蒜瓣。
放入调料,再翻炒两下就出锅了。
宫邪推到她面前,“尝尝。”
宫小白没找着筷子,用手捻起来一根,非常没有形象地仰头放进嘴里,烫得她吐了好几下舌头也没舍得扔掉。
“好吃!”
宫邪屈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下,转身去炒剩下的菜。
小小的厨房里,两人像生活了很多年的夫妻,一个不辞辛苦的做饭,一个不厌其烦的观看,温馨又甜蜜。
宫邪打鸡蛋汤时,宫小白就站在他身后,伸手圈着他精瘦的腰,手贴在他腹部,隔着一层布料,能摸到线条清晰的肌肉。
宫小白脸贴着他宽厚的背。
他也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下午,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汗水,不过一点都不难闻,是一种让她着迷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