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地上的烟头越烧越大,几乎要将地毯点燃了,霍锖穿上拖鞋,抬脚踩灭了烟头。
“你少拿话激我。”霍锖走到书桌后面,坐在办公椅上,“说吧,具体怎么合作。”
那人笑了起来,“我果然没有看错霍先生。既然是我要报仇,不敢太麻烦霍先生。借我点人手,趁着宫邪还在帝京,我当然要让他魂归故里。”
霍锖心神恍了一瞬,继而下定了决心,“好!”想到一张笑靥如花的脸,他补充道,“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女孩,额心有美人痣,别杀她。”
那人笑着打趣了句,欣然答应。
“就只是借人手这么简单?”霍锖禁不住怀疑,“不需要酬劳吗?”
“哈哈哈。”那边爆发出笑声,“霍先生恐怕不知道,m国的地下王国可是五十亿m元悬赏宫邪的人头。要了他的命,我自然能得到报酬。”
霍锖勾了勾唇角,“宫邪的命这么值钱都我还真不知道。”
外面的天空划过几道闪电,雨彻底下大了,窗玻璃都在震颤。
霍锖起身站在窗前,阴沉沉的脸映在玻璃上,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忽然觉得,宫邪不在世上存在的感觉会很美妙。
——
十一月2号是唐老夫人的寿辰,她退休后就住在幽静的郊外庄园,养花种菜,回归自然朴实的生活。
帝京市中心距离庄园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宴会在晚上举行,迟到会显得没礼貌,下午就要出发。
上官婧换好了礼服裙子,稍微保守的样式,深蓝色的修身裙,裙摆一侧开了一条叉,露出一边的大腿,另一边则完完全全包裹在裙子里。
一条梨花形的钻石项链垂在两根锁骨下方,成为唯一的点缀。
她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化了妆,起身到站到镜子前整理裙子。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整个人好像圆润了一点,肤白如牛乳。
她拎起椅靠上的披肩,围在身上,保暖又好看。
门推开,霍锖从外面进来。他今天没有去公司,一直在书房处理事务,刚才她跟他报备过,要去参加唐老夫人的寿宴。
她是代替姑姑去给唐老夫人贺寿,霍家跟宫家的关系势同水火,这种场合霍锖自然不会去。
霍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好像他进来就是为了这个,没有看上官婧一眼。
两人那天晚上的谈话还映在脑海里。
“我马上就去唐老夫人那里,晚上可能会回来的晚,不用等我一起吃晚餐。”上官婧自顾说着,走到他面前。
霍锖手里还拿着文件,摊开了在看,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上官婧想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他要当爸爸了,现实却是她忍住没告诉他。
“还有什么事吗?”霍锖掀起眼睑看她。
上官婧摇头,细长的耳坠子扫在脖子上,她轻轻笑了,“霍锖,等晚上我回来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至少对我来说是好消息。”
霍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女人没化浓妆,描画了眉毛,眼影和眼线都没画,唇瓣上涂了棕红色的口红,与她深色的礼服非常搭。
上官婧错开他,拿起桌上姑姑准备好的生日礼物,另一只手拎起有点长的裙摆,往楼下走。
低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没有那么清脆,带着点闷响。
司机已经在客厅等候,见她下来,忙上前去,“夫人,现在出发吗?”
“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松开裙摆,任凭它自然地垂坠在脚踝。手里拿着跟礼服搭配的深蓝色手包,拉链上挂着宫小白送给她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