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猴子觉得她眼神有点刺眼。
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三下两下扒光了餐盘里的米饭,菜还剩下一些,他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姚琪,眼神很冷,“先走了。”
长腿抬高,跨过板凳,猴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琪扭头问莫扬,“诶,他什么意思啊,这么叼?”
莫扬满头黑线,“我怎么知道。”
一直密切关注他们这边情况的宫小白,看见猴子走了,皱起了眉毛。这才过了多久,他怎么就走了,难道计划失败了?
宫邪拿着筷子尾敲了下宫小白的额头,“专心吃饭,老是乱看什么,脖子一直扭着不酸吗?”
宫小白捂着额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扭头看他,使劲揉了揉额头。
“别揉了,再揉就要红了。”宫邪拿下她的手,替她抚了抚额头。
见惯了这两人秀恩爱的样子,每次看到还是会感到不适应。教官区用餐的教官们都露出揶揄的笑。
“啊对了,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宫小白喝了口汤,慢慢说。
宫邪看着她,眸光深深。
宫小白被他突然严肃的眼神弄得一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是肖琼。不过你昨晚的话给了我提醒,我打算换个方向调查,证据很快就会送过来。”
食堂的海带汤煮得很好喝,里面放了虾皮,味道有点像海鲜汤。热气腾腾的,喝着浑身暖融融,宫小白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地喝。
闻言,她停顿一下,“我昨晚的话,哪一句?”
她昨晚说了好多话,临睡之前她还对着他耳边说了好些关于案情分析的话,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一句。
宫邪故作高深莫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宫小白歪着脑袋,仔细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眼神变化。他眼睛里少了前两天的烦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
就好像……成竹在胸。
眼前这个男人心思一向深沉,几乎到了令人恐怖的地步,他是凤皇称赞过的人。这么多天,他或许早就猜到了什么,只是缺一个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
越是往深了想,宫小白越是确定,他知道内奸是谁。
因为他是运筹帷幄的宫邪。
“怎么这样看着我?”宫邪好笑,挟了一根干煸豆角送到她嘴边,“要吃吗?”
谁要吃你的豆角啊!
他举着筷子不动,宫小白熬不下去,张嘴吃下了,嚼了嚼,“你居然背着我藏了秘密,不、开、心。”
没等他接话,她继续声讨,“我连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宫邪想了想,她不是外人,确实没必要瞒着她,“晚上回去告诉你。”
宫小白绽放笑脸,心满意足地低头喝汤。
她开始期待晚上的到来。
“爷,什么时候给小媳妇儿升个职,让她挂名当个教官得了。”起身送餐盘的教官突然在两人的座位旁停下来。
宫邪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宫小白却是听明白了,他指的是上午暂代教官训练的事。
想想还有些尴尬,她伸手挡在脸侧。
宫邪看见她的表情更加疑惑了,“怎么说?”
“爷不知道?”教官惊讶地道,他还以为是爷下的令。“我和老董上午路过训练场,见小白在训练特战队员,有模有样的。”
“小白?”宫邪唤她的名字,以一种诧异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