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秦沣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猛点头,“是啊。还记得有一次,不知为了什么,爷特别生气,冷着脸的样子我都不敢看,小白就抱着他的大腿撒娇,那个赖皮劲儿谁能招架得住。还有,她想亲爷,从来不顾场合,爷常常被她逼得没办法。她撒娇耍赖的功夫,反正一般人是学不来的。”
“小白去上学了天龙居倒是清净不少,可是大家都不太习惯,也是那个时候吧,爷对她的感情表现得尤为明显。”秦沣发笑,“人都是这样,近在眼前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离开了才会有失落感。我是亲眼见过,爷想她了,哪怕时间再晚,他都会去学校。小白每周五有小半天的休息时间,爷会空出时间陪她。有时候实在忙,他晚上就一个人开车去看她。”
“她再长大一点,爷没了顾忌,疼她跟什么似的,几乎是有求必应。两人的年龄差毕竟摆在那儿,所以小白做什么他都念着她年纪小,担待着。”秦沣说,“老宅那边的人也对她疼得紧,尤其是宫夫人。小白的性子没养残还真是难得。”
“别看两人感情深,其实也闹过矛盾,那一次闹得还挺大……”
小心观察肖琼的脸色,看见她在发愣,秦沣忙住了嘴,他似乎说得太多,有些忘乎所以,忘了照顾她的心情。
他试探地问,“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有。”肖琼摇头,鼻头冻得有点红,别开脸,声音听不出异样,“感觉像是在听一个漫长的故事,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
她很少说这种感性的话,秦沣还觉得此刻的肖琼不真实呢。
“以前总听人家说,感情是讲求缘分的,我一直傻傻地认为,守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发现我的存在,感受到我的心意。”肖琼低头,垂下来的发丝挡住脸,“我真是太傻了。”
秦沣说不出话来。
这辈子安慰人的话他都说给她一个人,江郎才尽了。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
“原来,他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肖琼仰起头,看向远处。
宫小白蹲在地上,在团雪球,她滚了一个好大的雪球,还不肯停手,越滚越大。宫邪就站在旁边看她。
他的世界真就只容得下宫小白一个人。
别人想挤进去都困难。
他们脚边的烟花棒已经烧尽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片刻前的璀璨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
就像她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短暂得抓不到一丝痕迹。
肖琼背部轻轻触了下墙壁,站直了身子,“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秦沣:“我送你。”
“不用了。”肖琼淡声拒绝,“我想一个人走走。特训营的路我还是熟悉的。”
再一次被拒绝了,秦沣没说别的,放她离开。
旁边有教官看到肖琼的背影,“诶,肖女王怎么一个人走了?我们还打算晚上接着喝呢,啊对,快到晚饭时间了吧,走,进去继续。”
另一个教官说,“老秦,不去陪陪人家啊?”
秦沣笑笑,“我更乐意陪兄弟,够不够意思?一会儿可要多喝几杯,你看我都特意留下来陪你了。”
开玩笑的教官实力演绎了“笑容逐渐消失”动图表情包。
“你们两口子,一个比一个嘴巴毒!”
“……”
雪下了一整天,地面积了厚厚一层,宫小白滚了一个半个高的大雪球,远远看着还有点恐怖。
这个女孩子滚雪球的速度惊人。
宫邪一脸无语地看着,“你想滚多大?”
宫小白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你说我要是一直滚一直滚,能滚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