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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间喝了酒,吃了不少菜,宫小白睡到半夜就醒了,口渴的。

    她意识混沌,仍记得是跟宫邪一起回来的,而不是住在基地的士兵集体宿舍,她推了推身边的人,嘴唇微动,半晌吐出一个字,“渴。”

    宫邪一直浅眠,她发出动静的一瞬间他就醒了。

    掀开被子,起身兑了一杯温开水,单腿跪在床上,扶着她的脑袋喂水。

    干燥的嘴唇碰到了水,像是拍上岸的鱼儿重新回到海中,宫小白喉咙滚动,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杯水。

    夜里寂静,窗外无月光,路灯的光芒隔着半开的窗帘透进来。

    她喝水的动作在宫邪看来,跟鱼儿没区别。

    “还要吗?”他轻声问。

    宫小白摇摇头,钻回了被窝。

    宫邪顺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地,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躺上去。

    经过这番折腾,宫邪全然没了睡意,喝下去的酒精好像都挥发掉了,半分醉意都没有。

    偏过头,他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看身边的女孩。

    她大概又睡着了。

    双眸紧闭,长长的卷曲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巴刚经过水的滋润,泛着水光,濡濡的。一只手虚虚地抓着被子边缘。

    过于宽松的睡裙滑到肩部,露出雪白滑腻的肌肤,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淡淡的,在鼻端萦绕。

    不能再看了。

    再看下去就要出事。

    宫邪捏着她的睡衣领口,往上提了提,遮住晃眼的雪白。

    衣料划过肌肤的痒意让睡梦中的宫小白蹙了蹙眉,抬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别动。”

    宫邪捉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塞进被子里,用气音低低地喃了声,“睡觉也不老实。”

    嘴唇吐露薄薄的气息,扑在他脸上,撩动人心,宫邪倾身过去,薄峭的唇贴上了她的嘴唇,没有深入其中,只是轻轻触碰,一下一下,又一下。

    与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宫小白眼睫毛扇动,半梦半醒间,搂着他的脖子回应。

    宫邪眼眸一亮,手掌捧着她的脑袋,伸出舌尖探进去,连带着他的火热一同传递过去,让她感知到。

    宫小白呼呼地喘着气,突然不回应了。

    宫邪愣了愣,退开她,蒙了层朦胧水雾的眸子盯着她的脸,轻唤,“小白?宫小白?”

    没人回答。

    她又睡过去了,呼吸绵长。

    宫邪:“?”

    接吻的途中睡着了?他现在可以考虑把她拎起来揍一顿了。

    ——

    三月初的深夜比初冬还冷,凉风扑在脸上,姚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猴子解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说去我那儿,你偏要出来走走,知道冷了吧,是不是傻?”

    他穿着件套头卫衣,也是冻得打冷颤。

    姚琪心安理得地裹着他的牛仔衣外套,凶巴巴地吼,“不乐意你回去啊,我一个人流浪到天明!”

    婚宴进行到很晚,大家都喝醉了,直接倒在食堂里睡。有的清醒着,回了宿舍,尖刀战队的士兵无法在当晚赶回去,跟特训营的兄弟们挤着睡。

    姚琪千杯不醉,喝了许多酒,还清醒着,拉着猴子出来遛弯。

    平时宫邪和宫小白有事没事就喜欢顺着特训营大大小小的道路散步,以前在学校里也一样,她就是想体会下跟心爱的人手拉手一起散步什么感觉。

    结果差强人意,太特么的冷了。

    本来没醉酒,现在居然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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