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很美,是一种冰冷的美,贴身的吊带红裙凸显了她有料的身材,她一手端着香槟,另一只手搭在霍锖的臂弯,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
女人对着宫小白勾起唇角,红唇似血,笑意很冷。
宫小白暗暗道了句莫名其妙。
“认识?”霍锖随手又从香槟塔中端起一杯,垂下眼睑看着怀里的女人,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逡巡。
他起初觉得怀里这个女人像一本书,诱人翻阅,不断深入了解,想要读懂她。
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他才惊觉,他之所以这样认为,并不是这个女人的内心世界有多丰富多彩,而是她怀揣着太多的秘密。
那些他无法窥探的秘密让他的好奇心一点点加深。
霍玫瑰收回目光,啜了口香槟,微微眯着眼,“不认识。”
“你盯着她看了很久。”霍锖眼神冷淡,隐隐有逼迫的意思,语气却算不上强硬,留有一定的余地。
宫小白看出来了,短短两年时间,霍锖变化很大。
他从一个不会掩藏的人变成了善于伪装的人。
霍玫瑰笑了,在国外,比霍锖还难搞的人她都遇见过,又怎么会被他的气势吓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光你们男人,身为女人的我看到这位小姐也觉得惊为天人呢。”
她说话时喜欢捏着调子,嗓音醇醇的,有种喝醉酒的感觉。
很是迷人。
霍锖看着宫小白,她脸上化了极淡的妆,掩藏不了纯真自然的美,让人不相信霍玫瑰的话都难。
司羽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两拨人中间。
气质清冷的他像一堵墙,隔开了剑拔弩张的暗势,“宫爷,找你说点事。”
宫邪揽着宫小白远离霍锖的视线,走到另一边。
司羽说,“怎么回事?”他一来就看气氛不对劲,过去插了句话,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没事,霍锖发病了。”
司羽:“……”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幽默感了。
宫小白离开餐点区时随手拿了一碟慕斯蛋糕,捏着银质小勺子挖着吃,顺便听宫邪和司羽谈话。
司羽戴着银丝边框的眼镜,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优雅中透着丝随性。
“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了?”
“没有大问题。”
“爷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军营?”司羽轻笑,“我想你这一回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吧,等到过完年?”
“我没说过吗?暂时不走,至少两年内都不会离开。”宫邪挑眉,把端着半天却只喝了两口的香槟放在一边。
司羽惊讶得眉毛挑起老高,“不走了?!”
“你好像很意外。”宫邪语气淡淡。
“是觉得意外。”司羽说,“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他认识的宫邪,一意孤行,一旦决定的事就算所有人反对他都会坚持走到底,他当初毅然离京五年不归足以说明这一点。
就是这样的他,现在跟他说要留在帝京,不回军营了,他能不意外吗?
司羽收起了夸张的表情,喝了口香槟润喉,猜测道,“为了老爷子的病?”顿了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应该不止吧。若是单单为了老爷子,你完全可以压榨我。”
有他在帝京,至少不会让老爷子的身体出大问题,等两年后,他再回来……
司羽猜得没错,宫邪选择留下,有一部分原因是老爷子,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霍锖如果知道了老爷子的情况,趁机做出什么事就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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