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两人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态度如出一辙,看得刺眼。
废话不跟他多说,宫邪直接道,“不就想知道上官婧是怎么死的吗?不就是想给她报仇吗?自己看。”
他将一沓资料摔在茶几上。
宫小白眼下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东西。
白砾扫了一眼桌面,没立刻翻看,静静地看着宫邪。
他眼睛乌黑,里面盛满了别人看不懂的东西,有一种白砾能看明白——因为宫小白的关系,他没有出手动他,也是因为担心他会对宫小白不利,他才专门赶过来跟他讲明。
宫小白盯着桌面上的资料,皱了皱眉,拿起来看。
这份资料她没看过。
宫邪看见她的举动,没有阻止。
出于保护她,他当初选择性隐瞒了上官婧出事的真相,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与霍锖有关。他怕她为了朋友跟霍锖拼命。
她浏览文字一如既往地快,几分钟后,她抬眼看他,“是……霍锖?”
看完这份资料,唯一的感觉是,不寒而栗。
上官婧,她的死居然是霍锖造成的。
她那么爱霍锖,到头来却因他而死……
宫小白捏着腿面的布料,心里钝钝的痛,为上官婧惋惜,为她不值。
“你说什么?!”白砾惊得站起身,一把从她手里抽走资料。
这份资料是宫邪让曹亮调查出来的,他看过后没有销毁,一直留着,想在关键时刻给霍锖致命一击。
白砾既然是上官婧的表哥,跟上官家有关系,给他看也是一样。
白砾从头看到尾,本就苍白的脸色一寸寸变得更白,一丝血色都寻不见。
他指尖微微颤抖。
霍锖雇杀手要致宫邪于死地,那批杀手失手了,阴差阳错的害死了上官婧。白砾回想起那天早上在医院碰见霍锖的场景。
他当时就觉得霍锖的反应太过反常。
原来如此。
“现在明白自己有多可笑了吗?”宫邪说话不留情,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宫小白,也不知是像谁宣示什么。
“接下来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别再牵扯到她。”
丢下这么一句话,也不去看白砾的反应,宫邪拉着宫小白离开了别墅。
天气闷热,宫小白浑身冒汗,心底发凉。
她以为霍锖只是风流成性,为人奸诈,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做出雇杀手杀人的事。她的思想太天真了。
蝉鸣在头顶响起来,他们走到沿路的树荫下。
宫小白身子顿住,“你怎么不告诉我?”
宫邪像拽小狗那样拖着她往前走,“要说在车上说,路边热。”
宫小白“啧”了声,要热也是你热,你穿的比我多!
被他拖着走了一段路,上了停在路边停车位的车。
凉气打开,不大的车内空间渐渐凉爽。
宫邪手搭在方向盘上,腕表被挡风玻璃透进来的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宫小白都不敢往他那边看了,怕晃到眼睛。
她戳了戳他的袖子,“说话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话音一落,她不满地嘟囔,“还说我呢,你不也一样有事瞒着我。”
她声音突然一顿,因为眼前有道阴影袭来,等她反应过来宫邪的脸就贴在了眼前,呼吸与她的相互交缠。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英俊帅气,眸光清澈,撞进她的眼睛里。
宫小白眼睫毛颤了颤,眨了几下,呼吸下意识缓慢了些,“你……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