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表示他一声令下,她立马为他效劳。
宫邪淡淡说了声不用。
戴安娜暗暗舒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习惯宫总随时随地出现在宫小白身边。一惊一乍简直有失宫尚集团秘书办的水准。
化妆师正在给宫小白化妆,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藕荷色肚兜外罩绯红纱衣,薄薄一层,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她从换衣间出来,宫邪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她。
一句话不敢说,宫小白默默地穿上了一件外套,坐在化妆镜前。
宫邪就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跟黑衣保镖一样,冷着脸,凝着眉,抿着唇,脸上的每一处都显示,朕不高兴,朕很不高兴,朕非常不高兴!
化妆师都快被他搞得撂挑子不干了。
“要不,你还是出去等我吧?化完妆我找你?”宫小白头不敢乱动,只好对着镜子说话。
宫邪没说话,脚步没动。
宫小白:“……算了,当我没说。”
空气里飘荡着似有若无的冷气,凉丝丝的,化妆师当然知道晚上拍什么戏,感觉宫爷是来“捉奸”的,莫名有点害怕。
侍寝的妆容比较清雅素净,没平时那么繁复,半个小时内就搞定了。发式也简单,脑后松松地挽了个髻,斜插一支鎏金掐丝长簪,余下的青丝披散在美背上,被木梳梳得柔柔顺顺,宛若一匹上等的墨色锦缎。
化妆师整理完就收拾东西先去了片场。
戴安娜跟在她身后也出去了。
偌大的化妆间里只剩下两人,宫小白施施然站起来,素净的小脸上黛眉细长如柳,唇心一点朱红。
水眸比桌上梳妆匣里的珠玉还要美。
镜子里映着两人的身影,中间隔了点距离。宫小白走近一步,戳戳他手背,“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特别好看,把你迷住了?”
宫邪一只手按在她肩头,将姑娘拉到怀里,低下头。
一只手挡在他嘴巴上,宫小白说,“不许亲,要是弄花了妆,小文姐该骂我了。”宫廷戏的妆本就难画。
宫邪郁郁不满地望着她眼睛。
宫小白扑哧一笑,不知怎么,她竟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有点可怜。她另一只手捂住他眼睛,不忍心看了。
“你别……别这样看着我。”没有哪个男人比他还撩人。
这人闷骚起来是真的闷,一天都说不了五句话,一旦撩起来,谁都拉不住。
宫邪拽下她两只手,攥在手心,终于说了怨夫般的话,“能不演这一段吗?”
宫小白缓慢地,摇了摇头,“不能吧,这里是宁素对皇帝动心的起点。”
“上个床就动心?”宫邪对导演编的剧本表示不屑。
“大概也许可能,皇帝在床上表现得比较温柔吧。”
说完赶紧低头,不去看她。
宫邪低低地哼了声,“那我呢?”
什么啊,宫邪你不会在跟人比谁在床上更温柔吧,开什么玩笑!这是电影啊,我又没真的体验过,谁知道!
宫小白坑着头往外走,再耽误下去,搞不好景舟就派人来请她了。
——
景舟刚跟孔睿锋讲完戏,一抬眸,看见宫小白走进来,“小白,你快过来,我跟你说一下待会儿该怎么……”
瞥见她身后挺拔的男人,景舟的话卡住了。
帝京大名鼎鼎的宫爷?
他怎么过来了?
再看看低着头的宫小白,瞬间明白了。
当初试镜完,严琳跟他说过,宫小白是宫尚集团的总裁夫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