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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跻身到学霸圈的乔衍一如既往坐在倒数第三排——混混堆里,丝毫不受影响。

    同桌还是张谦。

    作为大佬的同桌兼好友,张谦算是见证了乔爷转变的全过程。

    只能用一个“不可思议”来概括。

    张谦觉得,他的同桌乔衍好像真的中邪了,浑身上下哪里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乔大佬上课照样认真听讲,时不时举手向老师提出不懂的地方,时不时站起来回答问题。这里还算正常,但是——

    下课就是另一幅诡异的画面了。

    张谦的大长腿架在前面同学的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抖,手肘撑着桌面,偏头看着安静得像是老僧入定的大佬。

    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乔爷,你还是我认识的乔爷吗?”

    教室后排各种手机游戏的外音噼里啪啦的响,嘈杂的声音淹没在同学们的嬉笑打闹中。

    橘红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开了半扇窗,窗帘在风中翻出浪花般的弧度。

    乔衍整个人斜靠在墙壁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坐姿,一条腿屈着搭在桌下横杠上。暖红的光从背后打过来,将他拢了个严严实实。逆着光,他脸庞藏在阴影中,指尖来回抚摸着唇角,禁不住笑。

    唇角牵起柔柔的弧度,溢出低不可闻的笑声。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身事物的感知为零。

    直到张谦在他面前拍了个巴掌,清脆的一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乔衍眉心凝起,心情瞬间阴郁,清清冷冷地看着同桌,想把他按在地上打,鼻子里哼出一声:“有病?”

    “有病的不是我。”张谦扬眉,扭头拍了拍后面的桌子,惊醒了两位正在打游戏的人士,他抬起手来,指指自己的脸,然后指指乔衍:“我们俩,谁看起来比较像有病的?”

    两位懵逼人士认真端详他们五秒钟,不约而同选择说真话:“乔爷。”

    乔衍:“……”

    你们才有病!

    后桌的黄毛直接收了手机,扔进桌肚里,侧头盯着乔衍。

    其实张谦不说他也看出来了,乔衍不对劲过了头。

    主要表现在总是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傻笑,偶尔还能笑出声,是那种愉悦的笑声,跟平时跟人开玩笑时的痞笑太不一样了。

    昨晚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从寝室外面回来,乔衍不知发了什么疯,抱着床柱子傻了吧唧地唱情歌。

    情绪高昂得不行。

    乔衍有一把清亮润朗的好嗓子,唱起舒缓的情歌来很好听,犹如没有伴奏的CD。

    但是,他没完没了的唱就很烦人了。

    一首接一首,一直唱到凌晨一点多,装了电池一样,完全不知疲倦。

    整个寝室的人都快被折磨疯了,然而没有人敢提意见。隔壁寝室的同学应该也都听到了,屈服于大佬往日的威严,也没人敢来砸门警告。

    于是,他们寝室昨晚开了一场乔爷的个人演唱会。

    第二天早上来到教室,几个兄弟困到眼瞎,东倒西歪地趴在课桌上断断续续睡了一整天,直到日暮西沉才缓过来。

    演唱者本人却精神奕奕,两眼放光,亮晶晶的,里面装满了他们这些二逼青年看不懂的东西。

    就刚刚,乔衍还抚着嘴角傻笑,美滋滋地,新郎官都没他笑得开心喜气。

    显然有病的人是他。

    黄毛“嘶”了一声,想起了什么,踢开凳子站起来,上身趴在一沓书上,声音低低的透着股神秘:“乔爷,我们小区花园里有一算命瞎子,不仅会算命还会做法,你要不要请他来帮你驱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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