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什么要重新挑选?”

    司羽淡笑不语。

    女孩翻了个大白眼,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趁着她换礼服的时间,司羽起身去接了个电话。

    是他那个中二弟弟打来的。

    “哥,今晚宫家的宴会你去吗?”清清爽爽的小男生的声音。

    司羽:“去。”

    “那行。我也去。”

    司羽回他,“你也去?明天不是要上学吗?”

    “是啊,明天上学,跟今晚有什么关系。”

    司羽:“……”

    ——

    晚上八点的时候,宫家的宴会厅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事业有成的男人挽着衣着华丽的夫人,身后跟着成年的女儿或儿子。

    大部分人都是这种组合。

    一年到头宫家举行宴会的次数不多,就连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也没大肆操办,可见这次机会难得。

    基本上收到请帖的人,很给面子的都来了,不仅来了,还拖家带口热热闹闹的来了。

    宫家几百年来都是帝京的第一大户,谁人能不给面子?

    纵使到了宫申这一代,有些“不成气候”,这不还有个宫爷么。

    那位爷在军中的铁血事迹能写成一本大辞典那么厚,手腕和头脑自然是有的。

    这些人想,这位爷回来了,宫家怕是要再上一层楼喽!

    大厅里衣香鬓影,灯光流转,觥筹交错。我们的主人公却丝毫没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只顾站在卧房抽烟。

    窗台上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蒂。

    唐雅竹推门进来时,顿时被呛了个灰头土脸,“咳咳咳,我的娘嘞,房间都成烟囱了,再呆下去不成仙了?”

    手在面前挥了挥,试图挥散烟雾。

    宫邪将指间半根烟掐灭了,伸手推开了一扇窗。

    嗖嗖的凉风无孔不入,就这么迎面吹了进来,刮在脸上生疼,跟一个个小尖刀,戳刺着皮肤。

    宫邪眯了眯眼,“妈,你这么过来了。我一会儿就下去。”

    唐雅竹此刻已经是盛装打扮。发髻高挽,妆容精致,身着暗绿色绣墨荷的旗袍,富家太太的端容尽显,跟早上那个哭哭啼啼,叫叫嚷嚷的娘们儿判若两人。

    “信你才怪呢。”她掂起沙发上的西装,递过去,“赶紧穿上衣服,我们一起下去。”

    宫邪一向听唐雅竹的话。

    不为别的。

    就因为她常常把当年生他的时候生了两天两夜的事儿挂在嘴边。

    宫邪接过西装,套在了身上。

    低头扣着纽扣,修长的手指翻飞。

    唐雅竹两眼发光,啧啧称赞,“我儿子真帅!”补充了一句,“肯定会将下面那些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