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家不由打趣则哥儿:“你这是给你自己留的,还是给你爹爹留的啊?”
则哥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爹爹说了,则哥儿喜欢的,爹爹都喜欢。”
范朝晖也跟着笑了一回,便先出去了。
两个小厮赶紧跟上范朝晖,先去了外院的书房。
范朝晖到了书房坐下,就问道:“可知今日皇后为何单独传召四夫人?”
有一个小厮没有跟着去西山大营,是范朝晖专门留在府里的,便上前道:“小的不知。只那内侍来得太急,小的来不及通知国公爷。后来听说四夫人自己给搅黄了,大夫人又带着四夫人去了太夫人处。小的觉得无事,便放下了。”
范朝晖便端了一个汝窑的白瓷杯喝茶,寻思半晌,觉得老是把安氏藏着也不是事,就让她进宫一次,让那些人死了心才是。量他们也没有胆当着范家人的面耍手段,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起了坏心,横竖明日自己也会去,到时候多看着些她也就是了。
这边安解语晚饭过后回了风华居,又跟则哥儿说了好一会儿话,到则哥儿都揉眼睛了,才放了他回去。
秦妈妈便劝道:“夫人,是不是得给则哥儿找个先生才是?只是天天习练功夫,不懂做人处事的道理,以后可怎么好?”今日则哥儿吃饭时说的话,还有夫人的纵容,都让秦妈妈很是担忧。
安解语满不在乎道:“等他大些再找先生不迟,我看灵秀的孩,何必拘了他。难道要象大房那个念书念傻了的孩一样才好?”
秦妈妈只好暗地里叹气:则哥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跟现在的夫人倒是如出一辙。夫人毒以前,可是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可见这夫人还是原来的夫人,只是以前掩着的性现在露出来了。又担心夫人如此乖张,不知以后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
安解语不知秦妈妈的心事,只在自己饰盒里挑挑拣拣,又问秦妈妈道:“妈妈你看,明儿我戴哪套饰合适?”
秦妈妈想起之前太夫人亲自叫她过去说的话,小心翼翼道:“就挑最不起眼的吧。太夫人说了,宫里规矩大,只要不出错就行,就不用着力打扮了。”
安解语偏着头,细细地想着太夫人这话,便拿了主意,就对秦妈妈道:“也别太素。明儿就戴那套蓝宝头面,穿着新做的水蓝色湘绸散花裙,配月白对襟短襦就是了。”
秦妈妈点点头,便去将夫人说的那套衣裙找了出来,挂在一旁的架上。
第二日一早,范府的人就都忙开了。
外院的人昨晚大半夜没睡,紧着准备夫人们坐的轿,跟着进宫的奴婢坐的大车,还有老爷们骑的马,都要一一查验过了,免得到时出错,又有范家军的铁甲护卫一路护送着,从范府摆开倚仗,就浩浩荡荡地去了宫里。
安解语是头一次进宫,心里再是淡定,也不免对此异世的皇宫大内有些好奇。
谁知却是坐了轿,从范府一直坐到那摆宴的昌寿宫门前,才停了下来。途轿倒是也停了一下,却是范府抬轿的人不得入宫,只换了宫里抬轿的人。
安解语甚是郁闷,之前听了太夫人的嘱咐,也不敢掀了窗帘四处打量。
此次进宫,她也听秦妈妈她们说起过,想到原主安氏嫁到范家四年,却一次也未跟着家人进宫朝贺,就知道是有原因的。多半还是因为这张脸,只不知到底在防谁?
轿一时停下来,便打断了安解语的思绪,也只端坐着,等着自己的丫鬟过来扶她下轿。
谁知就有一只玉白的素手轻轻掀开了轿帘。
安解语吓了一跳,只凝目看去,便见一个面目妍丽的美女,穿着绛粉色的宫装,媚态天成,又有几分书卷气,极是难得。
那美女也看着安解语,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