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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皆哗然,场面越热闹起来。
安解语气定神闲地端了杯茶,只笑吟吟地看向四周的贵妇贵女的慌乱无措。让你们爱看戏,自己演的,岂不是更好看?
皇后在上见局面失了掌控,并未打击到安氏和镇国公府,反而牵连到京别的权贵,只怒道:“这成何体统!”
而坐在曾氏旁边的慕容宁却不甘心如此大好的机会,又被安氏躲了过去,只顾不得皇后的怒喝,大声道:“四表嫂真会信口雌黄。人家明明说的是与你嫁人前就有旧,你东拉西扯做什么?”
安解语听了,见这郡主如此不记罚,也不再看在范朝风面上给她脸,只嗤笑一声道:“郡主这话,真是太小看了镇国公府了,若本夫人真如郡主说得那么不堪,镇国公府怎会舍弃了郡主这样循规蹈矩,只是闲来无事叫戏班进内院唱唱戏,又和戏后花园赏赏海棠花的高门贵女不娶,反而三书礼,明媒正娶地聘了我去做镇国公府嫡的原配正室?”
见慕容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安解语剩勇追穷寇,打蛇打七寸,继续刻薄道:“郡主,四表嫂劝你一句:做人要厚道,不要动辄行歪门邪道,上次你的腿都因此锯掉了,还不吸取教训,这次又找个戏来做戏。你若是想嫁人想疯了,这京城里未定过亲的高门显贵,适婚嫡多的是,让你们辅国公府随便抓一个过来跟你拜堂便是,何必一定要抢别人的丈夫,还非要跟人家的妻过不去?”
慕容宁气炸了肺:“这戏是庄大家安排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血口喷人!”
皇后眼见那戏还呆呆地跪在那里,便怒道:“还不押下去!这贱人以下犯上,立时仗毙!”
立即有几个小几监冲过来,将那徐小楼双手反剪,连推带搡,将他捆走。徐小楼几次张口**呼,却现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恐惧到极点。
安解语听到原来是庄穆主导,心思电转,就做出惊骇的样,换了戚容,哭倒在范太夫人怀里,只哽咽道:“媳妇跟庄大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庄大家为什么要叫个戏来害媳妇?媳妇若是软弱一点,今日就只有一死以明志了!”
范太夫人想到四媳妇这一路行来的艰辛委屈,换作一般的女,早就活不下去了。怜惜之心大起,只将她搂在怀里,出声给她撑腰道:“老四家的放心,你是我们范家嫡的原配正室,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们范家过不去,婆婆自会为你做主!”
此时除了柳为庄,别的男人们坐在对面,本只是冷眼看这边的闹腾,并无人答话。
听范太夫人出了声,范朝晖也在对面席上冷言道:“倒是错怪昆宁郡主了。三庆班原是庄大家雅闲慧舍的属下,指使个把戏做出戏也是小事一桩。”
座上其余的人听到此话,心里都是一抖。
貌似开头只是一件桃色纠纷,却无意开始崭露它的政治内涵。
在座的众人倒是知道徐小楼与三庆班的关系,也知道庄大家的雅闲慧舍有皇后在背后撑腰,却无人将这两方联系起来过。庄大家怎么说也是望族之女,且和皇后娘娘沾亲带故,突然却从一个大家的孀妇,变成了一个戏班里见不得光的班主。
如此看来,徐小楼是三庆班的人,三庆班是庄大家的人,而庄大家,又是皇后的人。这其的关系,可就微妙了。
一些经常去庄大家的雅闲慧舍消磨时间的贵女贵妇们,皆都满面羞惭。
要说雅闲慧舍自接了前任的秘社起家,就大刀阔斧地改制,专设了两套人马,一套走高风霁月,阳春白雪的路,笼络高门大户的女眷走的是夫人外交路线,另一套则是密而不露,三教流的人马,仿效古时的信陵君,礼贤下士,鸡鸣狗盗之徒都要派上用场,可问题是,这两套人马,在明面上,应该是完全没有交集,各行其是的。若是让那些贵女贵妇们知晓,雅闲慧舍原来鱼龙混杂,不是那么“高端”;自己经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