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亲兄弟的情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解语就斥道:“你闭嘴!坏了心肝的老娼妇!就许你杀人放火,不许我为我儿出口气!”
辛姨娘哭道;“四夫人说什么,奴婢都认了就是。四夫人要做我们大房的管家奶奶,那手也伸得忒长了些!”
安解语就气得浑身发抖,怒道:“给我掌嘴!”
她带来的婆子却有些畏缩。
安解语更气;“给我打!”看还没人动手,安解语起身要自己找那掌嘴的尺子。
听雨赶紧拦住,又对一个婆子道:“四夫人说了掌嘴,你聋了不成!”又使了使眼色。
那婆子心领神会,就从袖子里抽出根两指宽,一尺长的木条,恭恭敬敬对辛姨娘道:“姨娘得罪了。”
言必,对着她那白胖的圆脸左右开弓抽了起来。
辛姨娘没料到安解语真打了她。就如杀猪般尖叫起来。这会儿可不再拿腔做调地装柔弱,那叫喊声直如云霄,从院子里冲出去,传到大夫人的正院,又拐了个弯,越过荷清池,一直传到了太夫人的春晖堂,最后还绕着侯府内院的上空盘旋几下,才渐渐散了去。
大夫人带着人进到辛氏的院子里,看见辛氏白胖的圆脸已经被抽打的青红一片,肿得大了一圈似猪头。以前润得能滴得出水来的红唇现下已粗壮得跟两根香肠似的。
不知怎地,大夫人心情很舒畅,就上前挽了安解语的手道:”四弟妹仔细手疼。奴才不听话了,自有管家娘子去教训。四弟妹莫要脏了手。”
跟前跪着的辛姨娘本要哭诉一番,却听见大夫人说了这番话,不由气得倒仰,却也只能咬牙受着。
安解语一腔热血而来,本是想见了血,立了威,让这起子小人不要再起歪心思。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不一下子打杀这帮子人的邪气,以后不知道有多少闲气要生,多少暗箭要防。却没有想仔细,这辛氏到底是大房的姨娘,还生了儿子。直接打杀了她的贴身丫鬟,又在她的院子里管教众人。如果大嫂是个心胸窄的,安解语势必也要吃个亏。
想到此,安解语就拉了大夫人的手哭道:“大嫂是个贤良人,不会往心里去。我一听有人要害我们则哥儿,就气炸了肺,直想出了这口气,却越俎代庖,行了那不该行之事。大嫂要打要罚,我不会有一丝怨言。只求大嫂多看顾一下我们则哥儿。他爹爹不在府里,我又病了这许久,差点被这奴才谋了他的性命!”言罢,又主动跪在了大夫人面前。
大夫人忙扶起安解语,又道:“四弟妹,你这事是处置得急了些。留着喜福,也能问出指使的人。现下却是死无对证,便宜了那罪魁祸首。”
安解语垂泪道:“我是个使力不使心的人。没想到那么多。”
大夫人就瞅了她半晌,笑道:“四弟以前夸你有颗七窍玲珑心,现下你却似七窍通了六窍,还有一窍不通!”
安解语跟着强笑:“大嫂说笑了。我给大嫂惹了这么大的乱子,还要大嫂帮着圆场。”
大夫人安抚她道:“你不用操心。喜福谋害侯府嫡子,罪该处死,家人连坐,刚才全锁到衙门里去了。”说完,大夫人就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辛姨娘的人吓得全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
大夫人“哼”了一声,吩咐道:“辛氏对下管教不力,以至恶仆害主,罚一年的月钱,禁足半年。这个院子的丫鬟婆子各罚月例三个月。除了然哥儿的丫鬟婆子,别的人都让浆洗房的刘婆子来领了去,劳作三个月,以观后效。”
大夫人发了威,丫鬟婆子再无怨言。各自去了。
此时天色已晚。安解语这才觉得出了一身冷汗,夜风一吹,就有几分咳嗽。
大夫人怜悯道:“看你弱的。以后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