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安宅旁边。

    则哥儿和周芳荃心里都一沉,两人对望一眼,就打马回去。

    范朝晖骑着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泥塑木雕一样。

    见他们俩回来了,范朝晖才回过头看着他们,赶紧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那笑声?”

    周芳荃和则哥儿异口同声道:“没有。”

    范朝晖闻言愣了一下。

    则哥儿便赶紧道:“大伯父想是听错了。这里都是辉城有钱人家的大宅子,哪有那么容易听见里面的声音?”

    范朝晖沉吟道:“可是那笑声,跟你母亲亲的笑声,一模一样。”

    周芳荃大急,可又想不出法子来打个岔,就看着则哥儿猛使眼色。

    则哥儿心念电转,便计上心来,下马道:“既如此,侄儿就帮大伯父过去叫门问一问。若是里面真的有人跟我娘的声音一模一样,侄儿就帮大伯父求了过来。——哪怕那人已经嫁人了,多给他们几两银子,自是没有不了的事儿。”

    听了这话,范朝晖才清醒过来,笑骂道:“你小子行了,还会消遣你大伯父了是吧?”说着,将马鞭在则哥儿身上轻轻抽了一下。

    则哥儿不躲不闪,挨了这一下马鞭,笑嘻嘻道:“只要大伯父能开心,侄儿出个丑算什么?”

    不知怎地,范朝晖就觉得胸中的积郁突然散去了一样,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则哥儿道:“快上马吧。我们还要赶路呢。”

    则哥儿歪着头问道:“不如还是去问问吧?——如果那人并没有嫁人,大伯父将她带了回去,就算不看她的样子,每日里只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范朝晖摇头笑道:“你这小子,一张嘴真是越来越厉害。——跟你母亲亲一模一样。”又叹息道:“我是有些魔障了。——还以为真的是你母亲亲在里面说笑。”

    则哥儿心下只打鼓,口里便信口开河道:“这也是有的。我娘亲刚走的那几日,我夜夜梦见她呢。”

    范朝晖就皱了眉头道:“我可一次都未梦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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