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那侧妃立刻嚎啕大哭起来,又哭喊道:“你骗人——王爷不过是晕过去了”
不容大夫说话,顾升已是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她是害死王爷的凶手,给我捆起来”
随从听令,立刻就把那侧妃的嘴堵了起来,又用绳子将她五花大绑。
那侧妃早上刚梳洗好了,还戴了几样精细的首饰,就都被过来绑她的人顺手牵羊给拔走了。
这边大夫便对顾升详细禀报道:“看上去,王爷是郁气冲肝而死,已是死了有几个时辰了。”又问道:“王爷最近可是身上不好?”
顾升心里道:吃了这么多天的加料黄鳝和加料狗肉,还能撑到现在才死,这江南王的身子,着实了得。若不是提前下手,可能江南王会活得比谁都命长
顾升心里一边暗自侥幸,一边满面哀思道:“王爷最近确实说身上不好,”又看了一眼被绑起来的侧妃,“都是这妖妃,巧言令色,哄得王爷不去瞧病,天天在她屋里……”
那大夫察言观色,也赶紧颔首道:“顾堂官所言不虚。王爷的身子,实在都淘腾得虚脱了。——乃是阳虚而死。”就是说江南王乃是纵欲过度,脱阳而死。
顾升忙道:“既然大夫都如此说,定然错不了。——来人,给我把侧妃拖到院子里斩了,给王爷陪葬”这个侧妃,顾升早已查清,娘家是小户人家,就算是冤死了她,也无人给她出头。
那侧妃被堵着嘴,听说要给王爷陪葬,已是瘫软得站不起来,只是被抓她的人托着而已。
如今王爷已死,这王府,就是世子的天下。谁都知道,顾堂官是云妃的亲戚,也就是世子的亲戚,因此如今顾堂官说得话,份量就更足了。莫说只是杀一个有罪嫌的侧妃,就算是构陷于她,也无人吱声。
说话间,那架着侧妃的两个随从就将她拖到院子里,抽出腰刀,将她的头斩了下来。
侧妃院子里候着的丫鬟婆子一见这样的场面,十个就当场晕了九个。剩下的一个没有晕,也快被吓傻了。
这边云妃一早听到人报信,也赶紧让人通知了外面的世子。
世子知道居然是王爷出事,又惊又喜,觉得比自己的谋划还要更妥当些,便赶紧带了手下,先把王府团团围了起来,然后才带了几个身手高强的下属,去了云妃的院子里。
云妃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顾升那里处置的怎么样了。见世子进来了,云妃就紧紧地拉着他的手道:“你哪里都别去,就在这里陪着娘。”
世子如今看着云妃,就觉得亲切了许多,忙道:“娘不要担心,孩儿在这里守着娘,哪里都不会去。”
等到午时,顾升在侧妃院子里已经将一切料理妥当,便命人将江南王早就备好的寿材抬了过来,又给王爷搽洗身子,换上早就备好的寿衣。
午时三刻时分,正院的灵堂也搭好了,顾升便命人将装裹好的王爷放到寿材里,抬到了灵堂供起来。
王府的云板敲了十六下,整个宜城都知道王府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王妃,还是王爷。
又过了一个时辰,江南王以前提拔的宜城兵马总使带了大军过来,向王府里面喊话。
顾升带着王府的五千守军,在王府门外,当着两方对峙的大军,和看热闹的人群,沉痛地宣布:王爷殡天了。整个江南,要为王爷服丧三月。黎民百姓,一年之内不许嫁娶。达官贵人,一年之内,不得歌舞饮宴。
王府里里外外,也都举了哀,挂了白幡和白灯笼。
世子披麻戴孝,从王府里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痛哭流涕,说是父王已丧,让大家不要自相残杀。
那宜城兵马总使带的兵,以前一直都是世子带的。见世子披麻戴孝出来,也说王爷殡天了,且世子就是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