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个院子了?”
“你妹妹那里。”谢顺平想起一事,忙高兴道:“你可知道,你妹妹也怀孕了。这下子,你不会再说她是奸细了吧?”
绘歆一惊,忙问道:“她真的怀孕了?”又有些忧心忡忡起来:“这
下子可怎么办?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哪里还有精力照顾我的孩子?……”
谢顺平见绘歆现在就担心起来,抱了她的头在怀里,一边轻轻摩索她的顶发,一边轻声安慰她道:“过一阵子,我就让人把孩子带过来。现在还早。”
绘歆听了谢顺平的许诺,这才展颜笑道:“你对我真好”
不知怎地,谢顺平听了绘歆的话,想起自己对她,真说不上一个“好”字。可是这个傻姑娘,就是把一切都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对她好也罢,歹也罢,在她心里,都是好的。不由又是心酸,又是欣喜,只觉得满心里都被绘歆这话塞得满满地,便紧紧地搂了她在怀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绘懿一晚上都惦记着姐姐的病,一大早就过来正屋这里请安。
绘歆见了绘懿,似乎忘了昨夜的纷争,笑着让她过来,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听世子爷说,你有了?”
绘懿脸上一红,低声“嗯”了一声,又抬眼从眼角飞速地瞥了绘歆一眼。只见她双目有神,脸色红润,似乎昨晚上脸色苍白,双目发直的神情,只是绘懿的一场梦罢了。
谢顺平看见绘懿的神情,知道她也在担心姐姐的病,就走过来,拉着绘歆的手,两人一起坐到上首的椅子上。
“绘懿也坐吧。”谢顺平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绘懿躬身坐下,
没有说两句话,外面的婆子进来通传,说是姨娘们过来请安了。
谢顺平正要让人传进来,绘歆突然大声道:“让她们回去,我不要见到她们”一幅气鼓鼓的样子。
绘懿心里一酸,知道姐姐的病又发作了,忙起身笑道:“世子妃说得是,我这就打发她们回去。世子爷多跟世子妃说说话。”说着,绘懿连忙转身,掩住了眼角滴落的一滴泪珠,出去打发那群姨娘去了。
谢顺平心下黯然,对绘歆更是痛惜起来,揽了她的肩,半搂着她起来,往内室里去了。
服侍绘歆的丫鬟端过来熬的药,谢顺平亲自拿着调羹,喂给绘歆吃了药。
这药里似乎有镇静的成分,绘歆吃完药,觉得眼皮发沉,口齿缠绵。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歪在谢顺平怀里睡着了。
谢顺平搂着她半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怔怔地望着床顶绣帐。绘歆这病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谢顺平觉得自己暂时不放心出门去。
等绘歆睡了,谢顺平去了一趟王府,跟王爷说,他一时半会儿托不开身,暂时不能去办事了。
象州王仔细盘问了一番,才知道是绘歆病了的缘故,不由皱眉道:“你妻子病了,自有大夫,还有丫鬟婆子照料,你留在家里又能如何?你怎么如今也变得儿女情长起来了?”
谢顺平苦笑一下,道:“若是娘病了,
爹也说得出这种话,孩儿就服了爹爹。”
象州王被噎了一下,有些不虞道:“你这个不孝子,这种事,也能拿自己的爹娘取笑?”又愁眉道:“二房那些人近来越发虎视耽耽起来,你还这样,岂不是授人以柄?”
说到谢家二房,谢顺平想起谢顺才干的好事,还有绘懿跟他说得“后招”,就抿嘴笑道:“爹还不知道吧?——二房也得瑟不了几天了。”
“出了什么事?”象州王有些诧异地问道。
也是,谢家二房的嫡次子纳妾这种小事,自然没有人专门报到王爷那里。就算是王爷在各房里安插的钉子,也不会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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