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怕有人为难你们,特意派了我们护送。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你们平平安安地送回原籍。”又扫了一眼那边堆在一起的黑衣人尸体,接着道:“镇国公若真的想要你们的命,也不会多此一举的派人护送你们。”说话间,那群灰衣人就将黑衣人尸体抛入附近的流云河里,打理得干干净净。

    关家的人死里逃生,又亲眼见到两帮人厮杀,就再也不管到底谁才真正是镇国公的人,反正只要救了他们,便是好人。就一起伏地叩谢。

    另外一人便道:“便再罗嗦了。赶紧收拾了你们的车马一起上路吧。”

    这边关家的人便重新套起车马,陆续走了。后面却是跟着一群骑马的灰衣人,既象是保镖,又象是押送的牢头。一群人就离开了流云城,往西南的方向行去。

    那领头的灰衣人看着人群走远,才转身拍马回城,去向镇国公回报去了。

    镇国公的外书房里,那领头的灰衣人便禀报了从黑衣人头领那里拷问来的消息。

    镇国公范朝晖未料到竟又是与宫里的仪贵妃有关,就有些着恼:这范朝仪,是真当范家是她砧板上的肉吗?便只微微冷笑:谁是砧板,谁是肉,谁又是刀,现在定论,却还是为时尚早。

    这边范朝晖凝目沉思半晌,便对手下人道:“给我彻查,都有哪些人在暗地里跟仪贵妃宫里的内监有往来。查到之后,将名单给四爷,让他处置。”

    范朝晖和四弟范朝风早有默契。范朝风帮皇后和太打理雅闲慧舍,暗地里主持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不顺手拿来用用,实在说不过去。

    范朝风这几天也比较忙。白日里陪着安解语和则哥儿,还时不时去太夫人那里待上一日。到了晚上,却经常出去跟人喝酒,一去就是大半夜。

    安解语有心要问,范朝风只让她放心,说是有公事。

    这几日,范朝风也将雅闲慧舍的事儿一一说给她听,又吸取了上次关于郡主表妹的“惨痛”教训,就将慕容媚庄是怎样摇身变做“庄穆”的事儿也全盘托出,只担心皇后太又从作梗,伤了他和妻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信赖。又立了保书,等过完年,就辞去雅闲慧舍的事儿。

    安解语这才明白,原来慕容媚庄的事尚未完结。便也只在心里暗暗警惕,万不可因为旁人挑拨两句,就要对自己的男人疑神疑鬼。就也只嘱咐范朝风,万事要自己小心,别太拼命,要记得家里还有妻幼儿。

    范朝风皆应了。

    这日午时,范朝风请了威北侯张家二房的长张大公去京城里最好的尚善楼吃饭。

    威北侯张家的二房的嫡女张莹然嫁给了安解语的嫡亲兄长,跟这范四爷有了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张家二房嫁女给安氏的嫡亲哥哥,也是大部分看在范四爷和国公爷份上。这范四爷来约,张大公便高兴地应了,去了尚善楼,比约得时间还早半个时辰。

    范朝风到了地儿,看见张大公已经在楼上范家专用的雅间等着了,便只一笑:“劳烦张兄了。”

    张大公便抱了抱拳,拱手道:“范将军客气。”

    范朝风就笑道:“你我也是亲戚,就不用那么见外了。还是叫我‘诚之’吧。”

    张大公知道范朝风字“诚之”,这是把他当自己人了,不由大喜,也让范朝风称他的字“开平”。

    两人寒暄过后,便都坐下了,慢慢品尝尚善楼新推出的拿手小菜。又东拉西扯地谈论了一番近来京里的热闹事,当然,最热闹的便是范家嫡长女及笄的事儿。于是那关家也不免被拿出来说了一番。

    范朝风便给了他斟了一席酒,又道:“其实最近这些事,都没有当日曹府里的事儿出彩。”

    张大公将那盅酒一饮而尽,就亮了杯底,放在桌上,豪爽道:“是那柳公和曹小姐定情之日生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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