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道:“那范家已是不成了。你的四表哥,还不知能不能逃过此劫。还是不要想他了。那谢家公家世不输范家,乃是我儿的良配。”

    慕容宁不依,在曾氏怀里蹭来蹭去:“娘,你去求求爹爹!一定要救四表哥一命!”在慕容宁心里,谢公虽好,可还是比不上青梅竹马的四表哥,当日已经错过一次,却不可一错再错!“

    曾氏被女儿揉搓得无法,只好敷衍着应了,就去找辅国公问问。

    慕容宁知道爹爹一向对娘百依百顺,只要娘开口,一定没有不成的事儿,便高兴起来,叫了丫鬟来梳洗了,便打算回府。

    那曾氏去了慕容长青那屋里,看见他只是一个人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烛光出神。

    “老爷。”曾氏轻轻叫了声。

    慕容长青抬眼看,是曾氏俏生生地站在门口,心里好受了些,便招手让她进来,温言问道:“宁儿可是好些了?”慕容宁被家将打晕了抗回来的事儿,慕容长青自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曾氏便走了过来,坐在慕容长青身边,拍了拍慕容长青肩上的衣服,抖落了一些烟尘,就道:“妾身劝了半日,已是好多了。”又忧心道:“只还是对她的四表哥念念不忘。老爷,那范家若是能全家都没了,倒还好些,若是有人逃了出来,可得把宁儿看紧了。宁儿不过是个小姑娘,若是有人有心要引诱她,却是无招架之力呢。”

    慕容长青叹了一口气道:“倒是我小瞧了范朝晖了。也对,范家有的是精兵强将,能人异士。若没有一丝防范,也到不了今日的地位。”未几,又酸溜溜道:“那些官儿过几日还不知会怎样给范朝晖上表请封呢。要知道他已经是正一品大将军,又有世袭罔替的一品国公衔,却是比我这个辅国公还要扎实。已经是封无可封了。还要请封,这些官儿是生怕陛下还不够猜忌范朝晖呢。”心里却着实有些后悔,当日听从了曾氏的哭闹,硬是拒绝了范家的亲事,得罪了范家,这几年着实生分了许多,若是自己女儿嫁了过去,自己何苦如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

    曾氏听老爷像是有怪责她的口气,就嗫嚅道:“妾身是个妇道人家,不知这些朝堂之事,只是一心为了儿女好,若是老爷要怪,就怪妾身见识浅薄。”言毕,又用帕掩在脸上。

    慕容长青最是受不得曾氏这种羞答答的爱娇样儿,便搂了她过来,在怀里轻怜蜜爱一番,又调笑道:“你的性越娇气了。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就受不了了。这么大气性,以后可要怎么处呢?”

    曾氏知慕容长青疼她入骨,便越撒娇道:“老爷要是怪了妾身,妾身可是就活不成了!”

    慕容长青看得上眼冒火,只恨不得就将她压在榻上,成了好事,只可惜这楼里四面都能进人,却是不太方便,只伸手进去,在她身上狠狠捏了一把,道:“孩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妖精似的,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曾氏妩媚地笑,又趁机道:“妾身看那谢公不错,不如老爷赶紧将这事定了吧。若是让那范家抢了先,让范家和谢家结了亲,可没有我们慕容家的立足之地了。再说宁儿有了好去处,妾身这辈也就没有什么可心忧的了。”

    这话却是提醒了慕容长青。

    流云朝范,谢,韩三家,可是既有实力,又有显贵的真正豪门世家。慕容家虽出了好几个皇后,可到底是外戚世家,处处受执拗,所得有限,还是到了慕容长青这一代,借扶植明启帝上位的功劳,才有了些真正的势力,却还是远远不能同那三家相提并论。

    说起来,谢家还真是个绝好的结亲对象。

    慕容长青便瞬间拿定了主意,不用派人去“暗示”谢家来提亲了,慕容家要赶紧派了媒人,直接去东南象州找谢顺平他爹——象州州牧谢成武提亲去。

    这边范朝晖骑着快马,比平日里快了有一倍的功夫,就回到了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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