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感激不尽,便将他接到范家外院的客院里,由范家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
谢顺平先前在范家的观灯楼里,已吃过了解药,毒是解了,但是外伤甚重,又加上一路护送回城的时候,染了风寒,便起高热。
范绘歆虽然着急,却不肯自己偷跑去看谢顺平,只是从观灯楼回来之后的第二日,随着爹爹,娘亲,绘懿,然哥儿,还有四叔,五叔一起去探望过谢公,看谢公一直高热不退,也甚是忧虑。
好在谢顺平一直练功习武,身体底好,过了两日,高热便退了,又各种好药补品的将养着,也慢慢好转过来。
这日,镇国公范朝晖和大夫人程氏探望谢顺平,看他将养的如何。
谢顺平不住口地夸赞范罕的大夫医术高,厨的手艺好,绝品不提自己对镇国公的救命之恩。
范朝晖却不愿欠了他的人情,便道:“谢公,你于范某有救命之恩。范某虽说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还是有几分能耐,谢公若是有什么用得上范某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顺平一听,镇国公已经从以前“世叔”的长辈身份,自降为平辈的“范某”,可是于他心所求大大不利,便赶紧起身,要给范朝晖行礼。
程氏便拦了他道:“谢公不必多礼。我们镇国公府欠了公这样大的人情,实是很过意不去呢。”又看了看范朝晖的脸色,便接着道:“公要有所求,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必不会推三阻四。”
谢顺平一听,脸都涨红了,不好意思说,又舍不得不说,一时很是纠结。
范朝晖察言观色,看那谢顺平似真有所求的样,有些诧异,又马上释然。有所求就好,就怕现在说无所求,其实是所图更大,多半让人无所适从,便对谢顺平微微点头,让他不要拘束,有什么,说什么。
谢顺平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想,终是舍不得这个上好的机会,就算以后在镇国公心里留个“挟恩以报”的小人形象也顾不得了。便挣扎着下了床,不顾镇国公的阻拦,硬是给镇国公夫妇磕了三个响头。
范朝晖心里一沉,却是知道无论怎样,谢顺平所图,必不是好相与的。便默默地看了谢顺平半晌,又挥挥手,让屋里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一向跟着镇国公的两个小厮会意地跟在众人后面出了屋,便如两尊门神一样守在了门口,任谁都不能靠近。
屋里就只剩下镇国公夫妇和谢顺平三个人。
程氏在一旁坐着,也隐隐有不妥的感觉,却也未说话,只听那谢顺平如何开口。
果然谢顺平磕了三个响头之后,便拱手求道:“镇国公,国公夫人,小侄知道此次所求,甚是鲁莽,可小侄实在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抱憾终身。”
范朝晖冷静地回道:“你说。”
谢顺平便鼓起勇气道:“小侄想求镇国公和国公夫人,将大小姐许配给小侄。”
不等镇国公夫妇话,谢顺平生怕自己没说完就丧失了勇气,只一口气说道:“小侄虽是续弦,却是会完全比照原配嫡妻的礼给大小姐下聘,大小姐在谢家族谱上,也是原配正位,不用在小侄过世的妻室灵仍执妾礼。小侄别的不敢说,这辈,小侄一定待绘歆如珠如宝,没有人能越过她去。”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便伏地一动不动,不敢看镇国公夫妇的脸色。
果然镇国公夫妇两个脸色铁青,却因先前话说得太满,现在无话可说。
谢顺平半日未听见回应,便稍微抬眼看了一下,就看见国公爷夫妇两个铁青的脸色,不同上黯然:“想来这婚事是不成了。想到父亲的嘱咐,不能亲家结不成,反而成了仇家。
看国公爷夫妇两人的脸色,多半是不成了,只好咬了牙,对国公爷夫妇再次拱手道:”小侄知道此事是小侄异想天开,只是不试一试,小侄到底不甘心。现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