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缝,直接将信递给了一个戴眼镜的老头。

    “老张,你帮我念一念这封信。”

    叫老张的老头推了下眼镜,犹豫着接过信,道:“你的家书,我来念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

    宋母大手一挥:“是我老家亲戚写来的信,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只管念,大声点,让大家伙都跟着乐呵乐呵。”

    “好嘞。”

    老张头麻溜儿地拆开了信,朗声念了起来。

    “高曙光的未婚妻宋晓曼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养母含辛茹苦将她拉扯长大,她却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勾引养父、养兄,到头来还要反咬一口,害了养父养兄两条人命,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该得到幸福……”

    后边的话更难听。

    老张头念不出了。

    因为高老太的脸色像是开了染坊一样难看,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紫,最后化为一片惨白,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这一昏,老头老太们慌了神。

    掐人中的掐人中,给高曙光打电话的打电话,眼看着高老太气息越来越微弱,大家伙也怕出人命,第一时间叫了救护车,上了年纪的人最怕情绪激动,说不定一激动就见马克思了。

    万幸的是高老太命硬。

    送进急诊抢救过后就悠悠转醒,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宋晓曼不能进我高家的门!”

    听着老娘声嘶力竭地怒吼,高曙光眉心重重一跳,他已经从街坊四邻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那封信也看了。

    信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颠倒黑白。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寄来的信,但他能确定一点,寄信之人心思极为歹毒,不光要搅黄他和宋晓曼的婚事,还要将宋晓曼钉在耻辱柱上。

    叫她没法堂堂正正做人,永远抬不起头。

    太狠了。

    对方以为寄一封颠倒黑白的信自己就会抛弃宋晓曼,殊不知他这人最恨被人算计,对宋晓曼他只有怜惜,没有半分嫌弃,对方在暗中搅风搅雨,只会做自己和晓曼感情的催化剂。

    “妈,宋晓曼我娶定了。”

    一句话气得高老太又想昏了。

    她用力喘着粗气,一张老脸涨成了紫茄子。

    “你敢,除非我死了,只要我活一天,这种黑了心肝的贱人就别想当我儿媳妇,迎这种女人进门,去了地底下我都没法和老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高曙光,你要是认我这个娘就和她断了!”

    “看着不声不响的纯良模样,实际上心肝早就烂透了,你娶这种女人还不如娶武丽丽,至少人家武丽丽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