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少年时期的青涩,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就只是平常说话,都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格外暧昧。
只是在棠莞的眼中,她和傅闻之的关系都是清白,自然也说不上什么暧昧不清。
即便是傅闻之身上全是青春的荷尔蒙,在棠莞的眼中,他依旧是那天晚上,被棠莞制服的人。
臣服和支配,是他们这些年相互习惯的过程。
想到这里,棠莞觉得傅闻之想要的,应该是自己的其他回答,于是她沉默片刻,开口道:“那你们有空要多回来看看。”
“我不喜欢一个人。”
棠莞知道,傅闻之想要听的是这些话。
但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傅闻之眼底却是让她感受到陌生的情绪。
也不算是陌生,只是很多时候这样的眼神都是她猝不及防看见的,很少这样直白地对视。
因为,这样的眼神,让棠莞觉得,她和傅闻之的关系不是她想象的中的那样。
不是她在支配傅闻之,而是傅闻之在压制自己,在觊觎自己。
棠莞不想他们之间纯洁的友情染上这些不干净的色彩。
她也不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其他的颜色。
所以,她只是视而不见。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回应,不答复。
保持原样。
将手上所有的业务都交接,棠莞整理了一下工作桌,将自己的书包习惯性地放在傅闻之的手上,然后开口道:“我去洗手间,等我。”
没等傅闻之回答,就率先离开。
她的碎发拂过傅闻之的脸颊,带着傅闻之熟悉的味道,和他身上融入骨髓的薄荷香一起,交织、密不可分。
而陆泽不知道从那个旮旯里冒出头,看着傅闻之手里的书包,瞥了一眼,然后幸灾乐祸地说着:“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啊。”
“啧啧啧,你还要独守空房多久哦。”
傅闻之却低下头,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任何变化,说的话却让陆泽很是不高兴。
专门往他的肺管子上戳。
“那也比不过你,一年到头就联系一次的可怜。”
陆泽一听,手里的棒棒糖瞬间不甜了。
他将棒棒糖从手里拿出来,皱了皱眉,语气有些烦躁地说着:“行了行了,怕了你。”
“真是一点亏都吃不得,亏得糖糖还觉得你温柔呢。”
“就你还温柔,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温柔的人了。”
傅闻之听见他又提起棠莞,学着棠莞的样子,歪了歪头,像是不解地反问:“我不温柔吗?”
陆泽:……
陆泽双手环胸,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似乎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然后开口道:“别别别,你可别侮辱了温柔这个词。”
“就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大概只有在她的面前像个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