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器宝刀相助,他早就被劲力压服了。

    铛!伴着一声轻响,那不断击打在刀身侧面的五指猛地一并一啄,宛如雄鹰叼兔般一震,竟令项稷长刀脱手而落,空门大开!

    残余劲气外放,被王谦挡了一下,但仍有些许如箭矢般轰击在他胸前,竟是直接将贴身铠甲轰的全部炸开,散做数十上百块碎片漫天飞舞,迫得项稷连连后退,胸闷头昏,都有些站不稳了,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浑身都好似被刀剑乱砍一通般难受。

    “鹰爪功,你是雄县白眉鹰,常空?”关键时刻,王谦拳劲一崩,人体大筋如弓弦般发力,一团土黄色拳劲都如利箭般爆射而来,直接阻断了鹰爪接下来的攻势,也迫的那偷袭者落入明面,显出了身形。

    “嘿!原来是县尉大人,‘穿林拳’王谦,有趣。”那是个鹰钩鼻的阴冷汉子,开口之间吸腰收胯、含胸拔背,宛如鹰形,双手更是分抓左右,拇指外展弯屈,其余四指并拢,二三指节紧屈,各屈指尽力向手背方向展开,手背后张,形如鹰爪状。

    这正是鹰爪功的桩,模仿搏击长空的雄鹰之形,凌厉狠辣。

    若是其真个腾出手来,没有百炼利器与铁甲、县尉相阻,抬手一抓就能断人心脉,信手一撕就能扯下三关之下习武者的头颅,爪力深厚。

    “是了,我终究出道短暂,经验浅薄,刀刃被夺便有失神,以至空门大开,护体铠甲都碎去,吃一堑长一智,我也该习练一门拳脚功夫相辅,不至于丢了兵刃便实力大减,任人宰割。”项稷心有余悸,再度捡刀在握,反思起这一战的错漏来。

    若是无人相助,他说不得就交代在方才那失刀的一刹那,还是犯了自大,贪功冒进的毛病,武师交锋又岂是武者能掺和?

    虽有一关武师的一牛二马之力,却没有其皮甲膜衣的防御力,接近终究也不是成就,这是血淋淋的教训。

    几番思虑,项稷长出一口气,取出黄老医所给的符箓往弓箭手那里借了口火点燃,便就着随身带着的水囊灌入了腹中,以符水之力疗伤,化解劲力。

    直至水囊饮尽,浑身疼痛与异状才消去一些,他心神又定下,观摩起王谦与常空的对决来,两人交手间全身皮膜鼓起,露出一层三寸厚的角质膜衣,一身大筋连连弹动,骨骼噼啪作响,气血也开始涌动,甚至传递出来犹若流水的哗哗声,双臂一下子膨胀到了大树粗细,拳爪交错间劲风滚滚,断树裂石,劲气外放犁地纵空,十丈之内都一派萧杀。

    一关的皮甲膜衣、二关的巨灵搬血,三关的筋弓脉弦神异尽数显照,迸发于兔起鹘落间。

    “山河兄,接着!”忽地,阿德自一旁窜出,抛来了护心镜,是自流寇身上拔下来的,他自己足足垫了两层,背后一个前胸一个。

    阿德还真是机敏···项稷心中暗道,穿上护心镜就杀向周遭流寇,他右脚垫步,身形前冲间重心前移至右腿,右脚踏实,左脚向前上一步,脚尖向前,随左脚上步左掌向前推出,掌心斜向右指向上,左手劈掌、右手挂刀紧随其后,迎面便骗住了一位武者实力的黑衣人,在其举臂格挡住劈掌的刹那,长刀一晃而过,当场在他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线,收割了性命。

    左掌前劈以阻敌人进攻,右手后拉藏刀为蓄劲,以利下一步进攻敌人,这是藏刀式!

    “这里有个逼近练皮武师的好手,一起上!”剩下三个黑衣人冲来,细细看去,九个黑衣人之间衣服也有细微的分别,死去的与冲来的都是普通黑衣,另外六个却是三个胸前有一道金痕,两个双痕,一个三痕,显然是对应着武道修为。

    咚!

    就在此时,马大眼与朱黑皮来援,并放出了信号弹,须臾之间山腰处的十人便得到指示,直接策马暴动,马蹄奔腾之音在山道的放大回荡下仿佛有数十上百号人手压来一般,动静巨大。

    不好!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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