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火车上的人很多,眼看着过道都挤满了人。

    聂兆有做事沉稳,“人这么多,晚上去打水不容易,你们有需要热水的吗?我一起帮你们打回来。”

    何思为没客气,从被褥里把自己带的暖水瓶掏出来,“聂同学,麻烦你帮我打一暖瓶热水。”

    滕凤琴起身将随身带的杯子掏出来,“过道人多,暖水瓶又装热水,万一烫到人不好,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的体贴让聂兆有又多看她一眼。

    相比之下,何思为就不懂事多了。

    何思为垂着眼帘只当没看到。

    聂兆有身材高大魁梧,就连说话时,声音都带着稳稳的底劲,为人稳重,看着又是个值得依赖的人。

    至于一旁坐在旁边看书的段春荣,就差了些,他偏瘦,瘦的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的能看清纹路。

    感觉到何思为在看他,段春荣抬起头。

    他两眉紧皱,面带烦躁。

    何思为礼貌的点点头,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火车上有座位的人都已经坐满,其中有人看到这边空两个座位还过来询问过,何思为看着窗外,听着段春荣声音沙哑一遍遍打发过来询问的人。

    聂兆有和滕凤琴快开车时才回来,两人衣服有些乱,额头也带着汗。

    “车上人太多,差点没挤回来。”聂兆有笑着在段春荣身边坐下,看到他色难看,关心的问,“还难受?吃药了吗?”

    对面刚坐下来的滕凤琴听了,往段春荣脸上看去。

    “身子哪不舒服?”

    聂兆有代他开口,“嗓子疼、还失眠,应该是上火了。”

    滕凤琴坐好后说道,“上火也不是小事,很多病都是上火来的,你张开嘴我看看你舌胎。”

    段春荣听话的张开嘴,滕凤琴让他把舌头伸出来他就伸出来。

    “舌质红,扁桃腺有脓点,局部红肿,你这是扁桃腺炎,可不是上火。”

    段春荣本人没怎么样,聂兆有反而更担心。

    “那怎么办?现在在火车上,再快也得三天下火车才能买到药。”

    滕凤琴让他别急,侧头问靠窗坐的何思为,“思为,你带清降丸了吗?”

    何思为点头,“带是带了,不过段同学吃了应该没有用。”

    前世,滕凤琴就是这样,靠着会点诊病给别人看病,而出药的时候,就会把问题推到她身上。

    滕凤琴凭借一张嘴让人感恩戴德,她却失财出力没得到一句话好。

    “思为,段同学还是初期,清降丸四丸药就够用了。”

    滕凤琴这么说,却让人误会何思为舍不得药了。

    何思为蹙眉。

    “滕同志,不用了,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何思为冷漠的看向段春荣,“段同学也觉得我舍不得拿药给你吗?”

    聂兆有解释,“何思为,你误会了,段春荣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是什么意思?”

    段春荣怒视,“你不愿给药,我自己不要还不行吗?”

    “好了好了,都是因为我多嘴,你们三个是同学,别因为这点小事伤感情。”

    几个人闹的不快,已经得左右坐着的人侧目。

    有人知道始末,也不赞同的看着何思为。

    “这位同志,你们既然是同学,你身上有药又舍不得拿出来,怎么没有助人为乐的公德心呢。”

    “现在的小姑娘自私着呢。”

    “长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没想到人美心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