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根嘴角耷拉着,总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千百万的神情,指着临时扎起来的帐篷前面放的行李,“你们先将就到天亮,等天亮后再说,这只是临时住的地方。”

    又指了指刚刚的铁锹,“把那个拿帐篷里去。”

    交代完要走,又怕何思为她们不照办,不耐烦的解释一句,“我们那边人多,有什么事照应方便,你们俩拿个防身的,真有动物什么跑进来,我们赶过来前也能先防防身。”

    这一次,肖寿根说清楚,头也不回的走了。

    “思为,那怎么办?”王桂珍没主意,遇到事都问何思为。

    何思为道,“听肖副场长的。”

    之后,两人把东西都搬到帐篷里,他们带的行李外面也包着油布的,生怕把被子弄脏或都弄湿。

    这时油布就用得到了,两人把油布铺到地上,才开始铺被褥。

    何思为仍旧像在学校教室的睡法,把被褥都铺在下面了,身上盖着羊皮袄。

    帐篷里很黑,什么也看不清,王桂珍只知道何思为没有脱衣服,她也学着穿着衣服睡的。

    柈子农场地处汤原农场东部,在小兴安岭北坡,气温比旁处要低,在北大荒这片荒原上也算是最冷的地方,每年八月中旬就开始下雪。

    走了一晚上,何思为反而没了睡意。

    新建农场要做的事情太多,首先就是要解决住的问题,一路到山上的颠簸就已经很艰辛,未来的生活还有更多难题在等着他们。

    艰苦的新生活,却让何思为踏实,跑的这么远,也不用担心滕凤琴和谢晓阳的算计,更不用像前世一样,嫁给那个整日里对她动手的丈夫。

    带着对新生活的期望,何思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是被嘈杂的说话声吵醒的。

    防雨布也被人从外面扯开一条缝,“起床了。”

    何思为猛的坐起来,眼帘映入的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年纪看着二十四五,小麦色的肤色,嘴大唇厚,眼睛大眼珠往外鼓。

    “既然都醒了,先起来吃饭,场长说大家一起开个会。”女人见两人都醒了,丢下话转身走了。

    两人昨晚是穿衣服睡的,起来只需要把被子卷起来就行,一边钻出帐篷一边整了整头发。

    抬眼只见前面不远处的两个帐篷外面的地上,男男女女分散的坐着,每人手里捧着饭盒,埋头吃着吃饭。

    83中文网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