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权、争权、抢权,我有什么办法?”

    孔茂生自己吃了口苹果,说,“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你只需要服和人遵守党的决议,去执行。风气这个东西屡禁不止,每个人都想体现自己的影响力,你现在在这个位置,就要看准风向,上面下决策,你只需要执行就好。”

    王建国明白,现在时局不稳,有多少人因为‘思想问题’出事,大哥叮嘱他这些,也是不想让他们家被盯上。

    王建国知道大哥说的很对,他应该按大哥说的做,可是真让他去做,还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

    见弟弟脸上失去了光,孔茂生拍拍他的肩,“年轻人有思想有干劲是好事,不过以后想在政治这条路上走远走长,有很多要学习的,你待在农场并不合适。”

    王建国恍然大悟,“哥,你说这么多,原来是给爸爸当说客来了。”

    孔茂生说,“是也不是,听你出事回来看看你是真,并不是帮爸爸做说客,但是想劝你换个环境也是真。”

    王建国是聪明人,况且家里已经不止一次暗示过让他换一个环境,是他一直不想离开。

    孔茂生说,“去首都学习进修吧,学习到东西后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王建国说,“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也很好,能在实践中学到更大经验。”

    孔茂生显然不赞同他的话,“这样的经验会让你施展不开手脚,实现不了自己的抱负。”

    王建国说,“大哥,不说这个。你呢?做为一个营长,管那么多农场,轻松吗?”

    孔茂生看弟弟不松口,他再多劝也没有用。

    郭振生提着一篮水果,一进住院部,就看到孙向红站在门口,他走上前,“孙知青,你怎么在这?”

    孙向红看到郭振生,笑着说,“何思为和唐爽从招待所离开,我想着她们是来医院了,就过来看看。”

    郭振生说她们也来了,然后招呼孙向红进去,孙向红跟在郭振生身后,进了病房后,看到孙向红又过来,病房里的兄弟两人也很意外,听到她在找何思为她们,便说人没有来过。

    孙向红脸微微发热,“之前孔同志离开后,我和她们解释火车上的事,也担心她们被陌生男人缠上,我平时看到事就想多管,应该是让她们心里不舒服,我担心出事,就过来找找。”

    王建国说,“她们是成年人,不能出事。你不用担心,”

    至于孙向红此时自我反省的事,王建国没把话往这上面说,孙向红红着脸说不在这,那她就先回招待所去等她们,拒绝了郭振生送她,自己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