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说起是她做的媒。

    信封上的那一刻,何思为有些失落,她想老沈了,那是爸爸过世后,两世以来第一个把她当成亲人的人。

    眼前,处在北大荒,还有这个时代背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盼着快点到到恢复高考那一年,政策放开,知青返程,人出行自由,再也不用申请,她就可以去看老沈。

    最后一封信是写给王建国的,在信里报了平安,让他不必担心她这里。

    三封信,何思为写完,蜡烛烧的只剩下半指长短,一旁的宫月娟早就睡了,一封薄薄的信放在枕头旁。

    结婚了,给家里写信还是那么少,对家里是真的失望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思为把自己的饼干拿出来,用油纸包上塞给宫月娟,宫月娟要从兜里掏出来,何思为按住她的手。

    “月娟姐,路上做吃的不方便,你要是有吃的,我就不给你拿了。”

    “不吃一天是没事,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待一晚,肚子里再没有东西,什么好身体也扛不住。”

    宫月娟叹气松开手,“思为,总是占你便宜,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何思为说,“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以后等有了再还我。”

    宫月娟说,“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给你你可不能不要。”

    何思为笑着说,“放心吧,我一定要。”

    周用已经等着呢,众人送走了两人,心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因为他们带了大家给家里人的信。

    七天后,两人一大早回来了,眉毛和睫毛上都是霜,何思为问过才知道,两人回来时在路上没有休息,走一晚走了回来。

    周用说,“路上遇到过一次狼,还好是孤狼,被火把吓跑了。”

    宫月娟也一阵后怕,“还好当时带了火柴,不然真危险了。”

    她先前是梳两条辫子搭在肩前,这次回来后,发型变了,辫子梳起来然后对折上去,成了家的女同志多是这样梳。

    何思为看到这点变化后抿嘴笑,宫月娟脸微微一热,也不敢对上何思为的目光。

    好在这时周用说帮大家把信捎了回来,听到家里有人来信,大家都围在周用身边。

    周用说,“你们家里都邮了东西,不着急一个个来,这次在场部正好遇到邮局的人,他们车不好过来,听到我们回来,就让帮忙把东西带回来。”

    何思为没上前,她觉得没有自己的信,等大家都拿过自己的信和东西离开后,周用把两封信和一个包裹放到何思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