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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向红回来有一个月了,但是她和王桂珍私下里一直也没有接触过。王桂珍跟着孙向红走到医务室,队医是个男的,又不喜欢住在这,便搬到后面和别的男职工一起住。
所以孙向红回来后,她听到医务室空着,就找到高连长申请了自己住在医务室,毕竟有时来看病的还有女同志,一个男队医单独看也不方俩,孙向红在这边也算是解决了这个难题。
孙向红带上门,嘴上说着蚊虫多,带上门之后,孙向红示意王桂珍坐下说。
王桂珍就坐在问诊的椅子上,问她,“孙姐,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一会儿我还要去高连长家和他汇报一下今天的工作。”
孙向红笑着说,“要不你先去忙?我也没什么事。”
王桂珍神色顿了一下,笑着说,“再忙也不差这一会儿,自打你回来,咱们俩也没好好说说话。”
孙向红笑了笑,转身走到小北屋的炕沿边上坐下,隔着门框两人也不过三两步的距离。
两人面对面坐着,孙向红坐好后,才开口,“你大学毕业被分配到这,我大学毕业也是分到这,当年我失去大学名额,而且救下王场长,被推荐上大学,结果最后兜兜转转,最后我也是因为救王场长,才在王场长的安排下去上大学,这么一想,咱们俩能有今天,都是因为王场长。”
提起上大学的事,王桂珍的脸色微僵,她垂下眼帘,“是啊,说起来我能有今天,离不开你和何思为的照顾。”
孙向红笑着说,“大家是同志,照顾彼此是应该的,你年纪小,也知道我们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能听进去,有很多人可不会像你这样,多说两句就会觉得管的太多。”
听着孙向红话里的暗示,王桂珍笑着说,“孙姐想多了,能有个人在身边提点,这是求还求不来的事。”
她面上看似平静,放下腿上衣袖里的手已经慢慢的攥成拳,她一直避着孙向红,不是没有原因的,甚至自打看到孙向红来到八连后,这个月来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慰的觉。
每日如惊弓之鸟,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何思为又回来了。
她总觉得当年的事要瞒不住了。
孙向红看差不多了,王桂珍也听得明白,便笑着说,“如今思为回来了,以前你们俩关系最好,最后因为你上大学却慢慢疏远了。至于我,思为一直和我不亲近,可是咱们三个是柈子农场出来的,如今分到一起,咱们该抱成一团,在连队里的日子才好过,接下来的日子,思为那边还要你多和她沟通,咱们之间有什么隔阂就说开了,不远让外人看了也笑话。”
“我到连队日子短,但是你在连队里的处境我也听职工私下里说过,高连长一直防着你,他又被停职过,如今虽然上面让他恢复原职,但是这人啊,一担体会过失去,就总会患得患失,想把权都抓在自己手里,按理说干部班子你们俩应该互相配合,可是高连长又是这样的心情,你在连里的工作也难展开,不过你不用担心,如今我回来了,找机会帮你调和和高连长的关系。”
孙向红每句话都是在设身处地的为对方着想,可是句句又带着暗示。
王桂珍手一次次攥紧又松开,面上对孙向红一脸赤诚,等到从医务室出来,回到住处,脸才沉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已经到了秋收末尾,每个连队都在忙着抢收,喊着口号在雪大之前将粮食收完。
已经下过两场雪,在地面上覆盖了薄薄一层,沈鸿文的腿受伤后,第二天高作鹏也来看过一次,直接让老沈休息,还说不用着急,又说也没有几天上工,让他安心的养着。
事后,何思为和老沈分析,高作鹏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先前被停职的事,从那之后高作鹏对职工也越发和蔼可亲。
至于老沈是沈国平孙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