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现在的柜姐居然这么不专业了,敢偷偷试戴顶级珠宝的戒指。”

    季繁月闻声看去,对方脸上是明晃晃的挑衅,显然是故意的。

    明明是认识她,还装作惊讶的样子。

    “季繁月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在一家小公司里当狗仔吗,怎么,混不下去,转行在珠宝店里当柜姐?”

    冤家路窄。

    来人季雨晴,是她父亲正房柳洪梅的女儿。

    季繁月很久没有回过季家,但也听人说过,她即将嫁给海市最大文具公司的公子,过上豪门阔太的生活。

    “雨晴,这位是?”

    季雨晴的朋友上下打量面前的季繁月。

    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没有化妆,显得清汤寡水的。

    简单白色短袖搭配休闲裤,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季雨晴喝了口奶茶,语气轻蔑,“我爸小三的女儿,亲妈死了以后,看她在孤儿院太可怜,我爸就带回季家养着了。

    我妈原本给她找了门好亲事,谁知道她居然跑了,然后就被踢出了季家,还以为她会过的多好,谁知道在这里当柜姐。”

    好亲事?

    季繁月听得想笑。

    一个大肚便便、满口黄牙的变态老头,前边两任老婆早早就被搓磨死了。

    柳洪梅收了对方一百万,把她卖了出去。

    要不是疏棠那天闯进房间,把她强行赎回来,又和柳洪梅撕破脸,闹得动静太大,让柳洪梅心生忌惮。

    季繁月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了。

    从那以后,她就脱离季家,自力更生。

    否则柳洪梅会一直想办法拿她赚钱。

    “我说,别愣着了,把桌子上的钻戒拿给我看看。”季雨晴趾高气昂的使唤她。

    季繁月没搭理。

    季雨晴对她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伸手拨她的肩膀,眼角都能翘上天。

    “跟你说话,你耳聋了是吧!”

    谁知道对方侧身不耐烦地躲开。

    登时,季雨晴感觉受到了以下犯上般的冒犯!

    她的朋友说,“要不算了,我们自己看,别被这种人影响了心情。”

    季雨晴从小到大欺负她惯了。

    在她眼里,季繁月天生就是她的出气筒,她没资格反抗。

    “季繁月,你给我站在那里别动!”

    季雨晴走过去,她那副冷淡的样子,瞬间激起了她的火气,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去。

    刚做好的指甲十分尖锐,脸皮嫩的地方蹭到,一定会被刮花。

    季繁月又怎么会站着任由她打。

    往后退了步,虽然避开了她的巴掌,却不小心扯到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季雨晴的手落了空,恼怒之下,把手中的奶茶直接泼在她脸上。

    脸侧的头发被打湿,贴在脸上。

    季繁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她的那双眼睛又寒又冷。

    季雨晴得手后洋洋得意的,“看什么看?你以为离开季家就不是我的出气筒了吗?小时候趴在地上给我当马骑的是你,给我洗袜子洗衣服的是你,跪着给我剥瓜子的也是你,长大后这些虽然不要你做了,但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卑贱的身份,你季繁月这辈子都是我的奴隶,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