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点可爱,跑到房间门口问观南镜,试图提振对方的心情:
“真的好多点心啊,没想到镜你是喜欢吃甜品的性格呢——需要我拿几份给你吗?”
观南镜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些东西确实是自己买的,也站起身来:
“……其实,也不是喜欢吃,就是习惯往冰箱里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满冰箱的甜点,他完全没动过,仿佛是买在这里等别人吃一样。其中大多是和式点心,顺平感慨说口味也很古雅啊,观南镜脑子里闪过的原因却是“并不是出于口味偏好,只是和式点心更容易一口吞,匆忙的时刻也可以吞两个”——太奇怪了,这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观念?
观南镜太习惯于不去探究自己混沌的精神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试试自己买的东西。他给顺平拿了一个草莓味的大福,给自己拿了个抹茶的,两个人一起坐在餐桌边很认真地吃掉了。
“好好吃——”顺平的脸上沾着点粉色的糖霜,认真地和观南镜说,然后就有点不安地发现对方的吃相好文雅、小口小口的、一点抹茶粉都没沾到——啊,不,还是沾到了,而且是在鼻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没忍住,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
观南镜:?
客观来说,甜品并没有给他这具虚假的身体带来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在他的身体里,糖分不会按照生物学常理引发大脑的快乐。但是吉野顺平吃了甜点后好像很幸福的样子,这种感觉莫名让他感到熟悉和安定,于是吃完后他又按照不同口味都拿了两份出来,和他说请拿回家去和妈妈一起分享吧,就说是朋友送的礼物。
“妈妈会开心疯了的……”顺平笑着摇了一会儿头,仿佛已经想象到了母亲激动地一蹦三尺高、拉着他问真的交到新朋友了吗太好了的景象。
对方走后观南镜站在冰箱前,头抵在冰冷的门上,听着冰箱制冷时发出的淡淡的轰鸣声,久久没懂自己为什么会囤积甜食——明明他根本不用吃饭,而羂索显然对糕点也没有兴趣。
他下意识地把手按在胸口,接着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笑:他根本没有心脏啊。
“吃蛋糕吗?我特意绕路去新宿区,在Aigre Douce买了带回来的哦,排了超级——久的队,累坏了!好想念镜在的时候啊,只要他帮忙,我就完全不用等了……”
宽大的办公室内,两个成年男子正靠在沙发上相对而坐,银发戴眼罩的那一个热情开朗地把摆在自己面前的七八个装着蛋糕的小碟子中最不爱吃的一款往另一个人那儿推了推。
对方西装穿得一丝不苟、金发偏分,手里拿着报纸,肌肉把西服撑得很饱满,显得他有种沉甸甸的成熟感。特殊的墨镜挡不住他能夹死蚊子的眉心——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五条悟却轻飘飘地玩笑般吐出来,七海建人的嘴角抿住了。
他捏着报纸的指尖绷紧,把纸张攥成了小小一团,有点生硬地说:“请不要这么轻浮,说正事。”
“这就是正事啊:镜当年好像没死——”
窗外有梨树最后的一茬花在慢悠悠坠落,夏天要到了,枝头已经全绿了,只剩下一点点白,随着每一次雨的到来而消失不见。屋内一时间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逐渐清晰的,还有七海建人逐渐加重、无法保持节奏的呼吸声:
“……我以为,你再恶劣也不至于拿他开玩笑。”
“所以我没有。”五条悟单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往后仰着,望着窗外轻声说:“前些日子……我看到镜了。”
“嘭!”的一声,七海建人把手里的报纸砸到了茶几上,往后倒进沙发里,捂着脸,宽大的手掌微微发抖:“你疯了。”
“没有哦。”
五条悟往嘴里塞了一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