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的机会,他也不会犹豫和后悔,他问心无愧。但他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这不是简单的校园凶杀案,而是牵扯到了这么超自然的事情。

    虎杖悠仁知道因为警方完全封锁了信息,吉野顺平大概是没有看到三人最终的死状的——于是思索再三后到底还是掏出了照片:“这不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顺平。咒灵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它一定知道你看见了——你得躲。”

    吉野顺平的脸越发苍白,许多零碎的线索串在一起,此时此刻,他全心全意担忧的却全然不是自己,而是妈妈和朋友:

    “那天,我还有个朋友和我在一起的——”他顾不得害羞的性格,眼里满是焦急地握住了虎杖悠仁的手腕:“我也得通知他才行——”

    “真的吗,顺平。”虎杖悠仁愣住了:“监控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计划变,吉野顺平家手指,撤。”

    羂索敲打着手机发出信息,转过身来看了一会儿正在生闷气收拾行礼的观南镜,微微叹气开口给他打预防针:“对不起,宝宝,这次离开后,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去学校了哦。”

    手机震动不停,显示着来电人“顺平”,观南镜整理书本的动作也不停。他的教科书都被保护得很新,认真写着笔记,边上贴着赏心悦目的索引贴,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学习认真的孩子的课本。现代国家基础教育覆盖面完善,学生家境或品行再烂,也总能念完义务教育。但对他这种不人不咒灵的游魂来说,上学读书显然成为了一种奢侈品。

    虽然知道状况暴露有他放了那个咒术师一命的原因,但观南镜还是很暴躁、很理直气壮就是了:“这该怪谁?”

    高大的男人整理着袈裟,叹息着走到他身边,从背后虚虚笼过来:“怪妈咪,都是妈咪不好——”

    是壳子的影响吗?这家伙最近越来越肉麻了,真恶心。观南镜本能地半转身抵住他的肩膀,然而却还是被对方熟门熟路地搂住了,仿佛他很熟悉怎么拥抱他似的。惬意的、来自夏油杰声带的叹息,仿佛他为此感到十分幸福。有温热的吻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但是想学什么,妈咪都会教你的,别担——嗷!”

    他被观南镜一拳头打翻在地,束成丸子头的黑发都散了大半,铺开在木地板上,一副可怜样地捂住鼻子。要不是他比自己高了快二十公分,壮得像堵墙,一看就是别的咒术师在咒术回战时他深入研习了打拳回战,观南镜还能怜悯一下这副美貌的外壳,但现在他心里只有暴躁:

    “别再侮辱母亲了!谁家做妈做成你这副浪荡男人样!——”

    他气鼓鼓地把游戏机放进收纳盒,砰地一声扔进箱子,然后还不解气,转身扑到羂索身上举起拳头,但“孩子不应该打妈妈”以及“这张属于可怜咒术师夏油杰的无辜的脸不应该破相”这双重因素,让他冷静了下来,松开手劲,只是愤懑地咬住嘴唇盯着他看,像是想要穿透这双紫色的眼睛,穿透里面那个变化多端的大脑,到达某个……真正属于他的,母亲的形象。

    可是他找不到。

    无论他怎么感觉,答案都是:羂索确实是他妈,又确实不是。这事情实在太错乱了,观南镜夹在真假虚实的缝隙里,分不清眼前的路。咒力颤抖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很难看地骑在对方身上,对方的眼神莫名在晃动,仿佛不是羂索的眼神,而是这具身体的,但这怎么可能呢?

    尸体就是尸体了,再也不属于自己,只能被别人利用着。提线的木偶,笼中鸟。

    提线木偶也配感到难过吗?也想要夺回自己的生命吗?

    他雪白的手指压在大片冰冷的黑发里无意识蜷缩着,像是在抓一片抓不住的昂贵绸缎。

    于是沉默着又爬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你这么糟糕的人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