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铭会不会来呢?

    沈岚烟登时有些兴奋:“明阳宗派了谁来?”

    青圭别了一眼杜亭云,提醒沈岚烟不要多问。

    沈岚烟有些疑惑。

    书里只说杜亭云是天渺真人捡回来的,说杜亭云是不世之材,那明阳宗为何会拒绝杜亭云呢。

    杜亭云忽道:“天色已晚,我们休息一夜,明早出发吧。”

    青圭拽住沈岚烟的袖子:“好好好,师兄你也早点休息,快走快走。”

    沈岚烟笑颜如花:“好呀,杜仙长一路劳累了,好好休息。”

    她说完就走,毫无留恋。

    杜亭云目送她潇洒地离开。

    沈岚烟阖上房门,一手拽住前头青圭的衣领。

    青圭:“哎哟,我的脖子。”

    她笑意不达眼底:“你方才什么意思呀?”

    青圭“啧”了一身,挠头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沈岚烟朝他勾勾手,青圭乖乖俯下身。

    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我与杜仙长已交换过那啥了,我这是关心他。”

    青圭意味深长得“哦~”了一声:“那,我们换个地方说?”

    沈岚烟:“好啊好啊。”

    杜亭云御剑一周,需要休息。

    他驱动轮椅到床边,艰难地用双手撑住床沿,用灵力把自己下半身托上床。

    弹指一挥间,烛火尽熄。

    窗外的天红地邪乎。

    杜亭云侧躺着,望着被映衬地暗红,且空空无也的房间。

    像一座火色的牢笼。

    让他想起了那一年,杜家滔天的妖火。

    他阖上眼睛,几息后,又不由睁开,隔空投出一道灵力。

    楼下,刚找位子坐下来,接下沈岚烟的茶,准备好好“科普”的青圭忽然嘴巴一紧,像被胶水黏住,怎么也张不开。

    “呜呜呜!”

    青圭震惊地扒拉着嘴巴。

    沈岚烟:“你怎么了?”

    过了好久灵力才消散,青圭憋得扒着桌子大喘气:“算了算了,我不说了,师兄不想让你知道。”

    沈岚烟一头雾水:“为什么啊?”

    明明镜月阁上下都知道的啊。

    青圭摸摸下巴:“可能……就是因为你是镜月阁里,唯一不知道那些过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