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等待水被吸干后再浇水一次。”王梓耐心指导。

    “行,我去拿水壶。”

    等方明华拿来水壶,很小心给新盆里的菊花浇水,王梓又忍不住问道:“方老师,现在文坛好多作家诗人都纷纷发表文章纪念顾城,你不说两句?”

    “说什么?说他是杀人犯?”方明华反问道。

    “不是啊,纪念他的文学天分,对诗坛所做的贡献!”王梓说道。

    “既然有那么多人纪念,还需要我说吗?”方明华淡淡看了姑娘一眼:“大家现在都悼念顾城,可曾想到被他杀死妻子谢烨?有谁悼念谢烨?谢烨的母亲看到这么多人悼念杀他女儿的凶手,又是如何感想?!”

    王梓默然。

    “所以,现在什么悼念都是不合时宜的。不过人也死了,死者为大,我也不想说公开说什么杀人犯这些词,所以保持沉默。”

    “方老师,你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

    “那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嗯对!”姑娘点点头。

    “那就好,把那盆花拿过来。

    “好嘞.”

    两个小时后,二十多盆菊花全部翻盘结束,方明华看着院子旁边木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两排,觉得很有成就感。

    “王梓,晚上别走,在我家吃饭。”方明华说道。

    “不啦.晚上我要去任浩那里。”王梓说道。

    任浩是她的男朋友。

    “行,那我就不挽留你了,你们什么结婚?”方明华笑着问道。

    “嗯初步定在腊月,具体时间还没定,我还要回一趟申城和我父母商量。”

    “好,需要啥帮忙的尽管开口。”

    姑娘走后没多久,客厅里的电话响了,方明华过去接听,是白苗打来的。

    “明华,现在文坛上好多作家诗人都在悼念顾城,你不写一篇?刊登在《延河》的随笔专栏里?”

    “我?不写。”

    “为什么?”

    “刚才王梓来我家,也问了我这个问题。”方明华简单刚才和王梓的对话说了一遍。

    电话那边,白苗也陷入沉默。

    “哎你们都不写。别的省作家诗人为这事都议论纷纷,咱们秦省作家再一次集体陷入沉默。”

    “这不挺好吗?说明有良知呀。”

    “可是没人给我投稿啊这个热度又蹭不到了。”白苗在电话里哀叹道。

    “你写呀,你也是作家,你为什么不写?!”

    “我?”

    过了下,话筒里才传来他的声音:“我也要有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