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顶撞了大夫人……

    若她不问,阿霁这份委屈岂不是要一直藏在心里?

    比起这个,夏诉霜更不懂杨氏为何要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一再打压。

    大夫人看来并不那么慈祥,甚至对待阿霁到了刻薄的程度,要是打小就这样,难以想象阿霁在府里是怎么过来的。

    尤记那日在安德寺,他独自举雪跪在小楼上,昨日被砸了头,还有更早之前,刚上多难山时的阿霁,内向寡言,难以亲近……

    更有许多是她这个做师父却都不知道。

    夏诉霜感到一阵心疼和内疚。

    她起身,从带来京城的行囊里找出一瓶药膏,对近山说道:“辛苦你跑一趟了,请把这个带给阿霁,余下的事,我会自己去问他。”

    或许阿霁不需要这药,夏诉霜只想借此告诉他,师父永远不会疏远,不管他。

    近山拿到了药瓶,非常开心,“是!女师父还有别的吩咐吗?”

    夏诉霜摇头。

    原是忐忑的心情,看到近山一阵风似地跑出去,突然安宁下来了。

    这两日徒弟的忐忑只怕不比她少。

    他大概也担心和她生了嫌隙,不复从前师徒的亲近吧。

    等等,方才近山的反应……

    阿霁无故消失的一夜,他的随从一直跟着,是不是也知道?

    夏诉霜呆呆地睁着眼睛。

    不能细想!绝对别去想!那是阿霁的事,他会处理好的。

    “师父!”

    “呀——!”夏诉霜差点在盖箱子时夹了手。

    “小葵花,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