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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箐葵跟断案的青天大老爷似的,仍旧眯着眼。

    夏诉霜不能让小徒弟这么无法无天地问下去,拿出了做师父的威严来:“没规矩!来建京多日,为师从未过问你的功课,现在去外头,把剑法练一遍再回来。”

    啊——这么冷的天,她才不要。

    项箐葵使出杀手锏:“师父昨晚睡不着,不会是为了周将军的事吧?”

    她才知道了周凤西和曹家的婚约,今天才一早过来的。

    说道周凤西,夏诉霜一怔,“不是……”

    纵然真不是因为周凤西,但骤然提起他,夏诉霜才意识到,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到底被命数推得各自越走越远。

    那是她打小就仰望的大哥哥,是支撑她熬过孤寂的支柱。

    心心念念来了建京,他却早有婚约,而她……

    茫然过后,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觉察到师父的情绪变化,项箐葵有点后悔,她干嘛要提什么周凤西啊,平白让师父伤心。

    “为师与他只是幼时相识,见他有今日成就,还要娶一位将门美眷,为师是替他欢喜的。”

    嘴上说着欢喜,夏诉霜却连菱角都不掰了。

    项箐葵就是想逗逗师父,没想那么多,现在见她真的伤心了,赶紧宽慰,

    “师父,一个男子罢了,你就是见的人少了,不知道这天底下到底有多少人,你看,像师兄这么出色的人都是你教出来的,让师兄给你找一个!一个比周将军好一千一万倍的男子,定然不成问题。”

    项箐葵说完,就见师父神色变了。

    看起来倒是不伤心了,但也不算释怀,而是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别扭。

    那她这一番劝解到底有没有效啊?

    夏诉霜原是伤怀的,谁料小葵花突然提到阿霁,伤怀一扫,变成了羞臊。

    “莫说此事了,你先前不是请为师到西越侯府住吗,为师现在就想过去。”

    这么快?“那感情好啊!师父什么时候过来?我早就让人收拾出院子了。”项箐葵兴致勃勃的。

    夏诉霜本想说今日就可以,但宋观穹和杨氏都去了杨府,她不好不告而别,便说道:“明日吧。”

    “那徒儿明日恭候!对了,师父,杨少连怎么就突然就死了?”

    她对这个觊觎师父的登徒子她没有半点好感,但这么巧就死在了国公府,她不得不惊讶。

    “听说是喝多了酒,冻死在了梅林。”夏诉霜一句话带了过去。

    “府里的下人竟然都没有看见……”

    项箐葵今早一听说这事,下意识就觉得他是因为对师父不敬才死的,结果师父偏说是意外。

    真是意外还是师父觉得她保守不了秘密,不告诉她?

    小徒弟鼓起了腮帮子,“师父,你是不是和师兄有什么秘密不告诉我?”

    “什么!没有,哪有什么秘密!”

    夏诉霜真想开口求她别提她师兄了。

    可项箐葵领会不到师父的抗拒,说道:“打小师父就和师兄更亲近,他老是一个人霸着你……你们一定有很多小秘密!”

    这么些年,她还是有点小小不满的。

    凭什么呀,大家都是师父的徒弟,她还更小呢。

    夏诉霜真的累了。

    就像三百两银子被埋在了土里,小徒弟还非在埋银子的地方踩来踩去一样,让她时不时心惊肉跳。

    话头怎么就绕过不去了呢。

    她头疼道:“什么霸着,你忘了,自小你师兄就尽心指导你习武,连吃用都是他从山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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