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器,定国公府的尊荣让她一个人享尽了。

    夏诉霜哪懂坐席位次的规矩,更不在意自己在他人心中分量是轻是重。

    第一次到这样的场合,她兴致勃勃四处看,但也就新鲜了一会儿,经文佛偈之语,她实在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慢慢就懒散了起来。

    见师父不懂也不在意,看在师兄的面子上,项箐葵懒得找定国公夫人挑起这茬。

    主座那边,杨少连立在杨氏身后,视线却频频往旁边看,又不敢催阿姐快点把夏诉霜找过来。

    这么直白的打量当然引起了师徒二人的注意。

    项箐葵凑到夏诉霜耳边说道:“师父,那人不是刚刚的登徒子吗,他怎么和国公夫人在一块儿啊?”

    “确实是他。”夏诉霜直直看了回去,回想那人先前的话,心中愈发觉得不详。

    眼下也只能按兵不动,假作不知。

    待讲经台上的主持讲完一节《大般若经》,定国公夫人才得空,招招手:“去把世子那位女师父请过来吧。”

    “快去吧。”杨少连催着女使过去。

    他迫不及待要好好瞧瞧夏诉霜知道自己打了未来夫婿之后,惊慌失措,要跟他赔礼道歉的样子。

    到时定要冷她一下,教她知道自己的错处,往后再也不敢了。

    至于怎么赔礼,杨少连看向正看向这边的美人,嘿嘿一笑。

    “师父,那人实在是……猥琐至极。”项箐葵接触到杨少连的目光,嫌恶得点心都吃不下,也不怕来传话的女使听见。

    夏诉霜只说:“稍安勿躁,你在这儿等着为师吧。”

    “不!我要跟师父去,反正我来了,也该去问个安。”

    项箐葵跟着师父起身,非要去一探究竟。

    夏诉霜无法,由她跟着。

    “国公夫人。”夏诉霜走到杨氏的位置,朝她行了一礼。

    她知建京多繁文缛节,这些姿态早已生疏,是在几日里捡回来的。

    项箐葵被师父的气势唬了一下,这礼行得落落大方,哪有平日懒散的样子,真跟建京贵女差不多。

    她也跟着行了一礼,“箐葵见过国公夫人。”

    杨氏本想挑拣些错处,没想到夏诉霜的礼数不好挑错,看来此人为了来建京攀附,是下苦功了。

    杨氏笑道:“不必多礼,都坐吧。”

    目视二人坐下,这也是杨氏头一次仔细打量夏诉霜。

    她抵达国公府当日,杨氏是没有露面的。

    一个女师父,不值得她出面招待,只听女使说模样生得好,心里便记挂了一些。

    府里内外大小的事,没有杨氏不知道的,这几日宋观穹没去过两次夏诉霜住的客院,从多难山回来这两年也没有一次去多难山探望过。

    杨氏心中那点多余的担忧彻底散了。

    如今一看夏诉霜,不由心惊,分明已经二十四了,竟似二八芳华,谢庭咏雪之态,通身没有一丝凡俗气。

    怪不得她弟弟跟丢了魂似的,要娶这么一个女武夫。也就是她儿子持重守礼,不将容貌之事看在眼里,只当是师父。

    杨氏的视线堪比北风刮面,夏诉霜气定神闲。

    从不先拔剑是夏诉霜自己的规矩,此刻只静待国公夫人出招。

    看过了人,杨氏寒暄道:“夏师父远道来建京,怪我事务繁忙,到今日才得空一叙,还未问夏师父此行来建京,所为何事?”

    说到此事,项箐葵当然更有发言权,“师父是来探望我和师兄的。”

    这两年师兄虽然没有回多难山一次,但问候师父的书信每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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