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白玉无暇的脖颈间。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今天总感觉气闷了好多。

    “呼——”深吸了一口气,夏诉霜还了个姿势继续歪头打盹。

    饮酒的不适让她忽略了屋中的些许异样,狐狸卜卜怕水,一听到水声就跑到屋外去,不见了踪影。

    女使送晚饭进来的时候,夏诉霜才走出来,昏茫茫地扶了一下高脚花桌。

    草草吃过饭,她眼睛困倦地半阖着,茶水漱过口,还不忘朝外头喊了两声:“卜卜——”

    女使说道:“世子吩咐给小狐狸备新鲜的肉食,又怕腥味留在女师父房中,嘱咐把吃食拿到耳房去,小狐狸如今怕是在那儿吃晚膳呢。”

    夏诉霜去看,卜卜果然埋头吃得兴起,怪不得喊它都不理。

    她放下心来,在女使走后,也到内室休息去了。

    可是慢慢的,胸口那股气闷感升起,她扶着胡床坐下,想弄明白自己怎么了。

    这一歇,没有丝毫好转,难耐的感觉更重,夏诉霜撑着床沿,对身体里涌动的一阵阵热意感到不解。

    是在湖边吹风的时候着凉了吗?

    夏诉霜甩甩脑袋,卧到床上去。

    然而睡下才是难受的开始。

    “唔——”

    她抱着枕头,一会儿又撇开,去寻被面上的凉意。

    太热了——

    一阵接一阵的燥热。

    很快那一点儿清凉已经不管用了,她想起身熄了炉火,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了。

    “觅秋……”

    她喊女使的名字,想让她去请大夫。

    纵然夏诉霜自己会些医术,却实在对此刻的状况全然陌生,只能求助外人。

    原来杨少连担心她不上当,不仅在吃食茶水里下了药,连净室和床帐里也熏了药,甚至漱口的茶水也没有放过。

    “觅秋……”

    没有人答复她,门窗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影子。

    客院外上一轮冷月照在步道上。

    宋观穹回到定国公府时,是一派如常的寂静,却没有往自己的青舍走,而是一路向客院这边来。

    若不是去了宛丘别院一趟,宋观穹早就找过来,周凤西的事不彻底弄清楚,他彻夜难安。

    但养荣堂的女使却出现,请宋观穹去见杨氏。

    他望了一眼客院的方向,

    定国公夫人早早让人灭了其他院中的灯,只留从前院到养荣堂一路的灯笼。

    定国公的妾室们和庶子女们敢怒不敢言。

    定国公征战在外,国公夫人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镇压得死死的,她又生一个有本事的好儿子,父子挣来的尊荣都让她享了,府里还有谁敢触她眉头。

    沿着留灯的游廊一路往后院去,尽头就是国公夫人所住的养荣堂,靴子在石板上摩擦,声音更加沉闷。

    突然,一只白色的身影蹿了出来,咬住了宋观穹的靴子。

    卜卜?

    宋观穹停下脚步,它怎么会突然从客院跑出来?

    卜卜咬着他的靴子,好像在把他往什么地方拉。

    他心中升起异样,说道:“你去和母亲说,我还有事,就先不过去了。”

    说罢将近水留下,就离开了。

    女使怔立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世子可从不会违逆大夫人的意思,何况是这样半途无故离去。

    近水笑着和这位大夫人的贴身女使说道:“姐姐,走吧。”

    宋观穹正要进客院,守门的女使突然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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