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听着耳边王拱对杨国忠的抱怨,李林甫冷冷吐出两个字。
“南诏?”王拱停下了抱怨的嘴,低头看向躺在榻上的李林甫,试图从他嘴里再多得到一点明示。
“鲜于仲通,废物。”李林甫艰难往外挤着字。
王拱思考片刻。数月前南诏叛乱,圣人大怒命令剑南军队平叛,剑南副节度使鲜于仲通担任主帅,鲜于仲通和杨国忠一向友好,他担任剑南副节度使正是杨国忠向圣人举荐。
废物二字又要如何解读?王拱略一思索,多年来他和李林甫狼狈为奸的默契终于给了他指引。
“右相的意思是,鲜于仲通打不赢南诏,必定会牵连杨国忠?”王拱试探问。
半靠在软枕上的李林甫下巴微微动了动,王拱知道他这是说对了。
李林甫深深吸了两口气,又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剑南节度使,平叛。”
王拱这回立刻就听懂了,大喜弯腰:“下官知道右相的意思了。鲜于仲通兵败,杨国忠身为剑南节度使理应保卫大唐疆土,咱们可以借助这事逼迫杨国忠去往剑南,名正言顺将他调离长安城。”
只要杨国忠离开了长安城,那他想再回来就不容易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王拱喜气洋洋离开了右相府。
等在外面的李岫看到王拱和自家阿爷商量完了正事,这才走进来欣喜道:“阿爷,我寻到了为你延命的法子。”
方才他出去以后就得到了手下人回信,说是有一位大师有了能给自家阿爷改命的法子,李岫收到消息之后立刻便要来找李林甫,是看到了王拱在才又在外面等了一会。
“阿爷,巫师说您的身体已经极其虚弱,倘若要延命,就要效仿太宗皇帝与英国公之事。”李岫喜气洋洋道。
当初英国公李勤病重,太宗皇帝李世民剪下了自己的胡须,以“龙须”入药,以龙气滋养李勤,李勤方才转危为安。
虽然龙气之说太过玄学,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巫师说,只要圣人见您,您便可以沾染圣人的龙气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