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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岫应了一声:“他月前就离开了长安城。”

    “收到安禄山的信了吗?”

    李岫不说话了。

    李林甫叹了一声:“罢了。"

    “把窗子打开。”李林甫声音微弱道。

    屋内整日点着蜡烛,窗子不敢打开怕漏了风进来吹着了他,他已经许多日没有见到日光了。

    李岫把窗户打开了。

    “阿爷,窗户开了。"

    李岫回头,却没有再听到声音。

    “阿爷?阿爷?”李岫连着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李腾空双膝一软,膝行到李林甫床边,颤颤巍巍伸出手摸上了李林甫的脉搏。

    随后崩溃放声大哭。

    李岫脑袋一嗡,扑倒了李林甫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也崩溃大哭。

    “耶耶”耶耶是孩童唤父亲的亲昵称呼,自从懂事后,李岫便再也没唤过耶耶,如今再喊一声耶耶,他的父亲却已经听不到了。

    没有鼻息,脉搏也停了,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李林甫死了。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死的平平淡淡。

    右相府中响起了连绵的哭声,不多会,与右相府只有两条街间隔的酒肆里响起了笑声。